“真心?那是什麼?要不是看在你有錢,誰會理你?”
當時的左心言還沒有長開,性子內向,不太與人交往。
看著林晚榮的嘴臉,左心言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看著那熟悉的臉,她隻覺得無比陌生。
一張張可惡的嘴臉,一句句下流的話。看著自己動心的戀人,變成自己不熟悉的模樣。
她被綁在了一個空房間裏,她不知道被綁了幾天,她無法計算日子,二天?或者是三天。
“不要怪我,是他們逼我的,我欠了他們錢,沒辦法,我也沒有辦法。”
有時候,林晚榮會來她的耳朵旁念,可是她阻絕一切的聲音,她不想聽,不想看到任何的麵孔。
“你們說過拿到錢就不動她的!”
隱約的,她似乎聽到了聲音。聲音很雜,隻是,她沒有力氣。
“你傻嗎?她見過我們了,如果我們放了她,就等著警察抓吧。”
“你們說過隻要拿錢,把她交給我,我不會讓她吐出一個字的。”
是林晚榮的聲音,她感覺到他們要撕票了,她開始激動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她帶著椅子重重摔在了地上。她感覺到繩子的鬆動,求生的**讓她使勁在地麵磨著。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雜,也越來越近,她額際布滿冷汗,一雙手臂被磨得血肉模糊。
“啊!”終於,她的繩子被磨斷了。
她顫抖著站了起來,跌跌撞撞朝門口跑去。她看到了林晚榮,他正在與他們爭論什麼。
一出門,她便直直撞進他的眼裏。他們背對著她,而林晚榮,正麵對著她。
他看到她了,她暗叫糟糕,可是下一秒,林晚榮卻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還是跟那幾個人爭論著。
這時候,她聽到了他說的話。
“放了她,我保證她什麼也不會說的,也不會報警。”
“你們答應了的,隻要拿到錢,不會把她怎麼樣!”
“她隻是一個女人,放了她吧。”
耳邊傳來他請求的聲音,她急急朝前麵跑著,她眼前變得模糊,想著,或許他也有他的苦衷。
她那時候已經全憑著一股意誌力,她沒有找到出口,卻找到了廚房。
火光劃破天際,一個地方沾染上火,瞬間很多地方都淪陷。
火紅一片中,她看到林晚榮跟那幾個男子打了起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居然就衝了上去。
漫天的火光嗆得人眼都睜不開,那幾個男人都顧不上她,急匆匆朝門口跑去。
“走。”左心言都覺得自己聖母了,她居然去救他了。
隻是,最後他還是丟下了她。看著他拋下她而去,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她心中一片苦澀。
“老婆。”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似乎聽到了十分熟悉的聲音。
可是她卻睜不開雙眼,漫開的火光似乎在侵蝕她的意識,她沉侵在裏麵,無法自拔。
“藍醫生。”
言律矅站在病床旁,雙手握緊左心言的手。
今天是左心言昏迷的第二天,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就算醫生說會醒來,但都不敢掉以輕心。
“她受到刺激,恐怕又陷入那個噩夢裏了。”
言律矅伸手,替她擦拭額際上細細麻麻的汗珠。昏迷中,她並不安份,她似乎很燥動,一直在冒細汗。
“怎麼才能讓她醒來?”
看著她這樣躺在病床上,他的心在害怕。他害怕她再也不睜開雙眼,就這樣沉睡過去。
“老婆,爸媽沒事,你也快快醒來,然後我們就可以一家團圓了。”
言律矅溫柔的說著,他就是認定,左心言能聽到他的聲音。
左心言的確能聽到,那漫天的紅光中,她隱約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她跟著那聲音走著,緩緩走著,突然,前方出現一道光。
“孩子也回國了,很可愛,你不是一直想她們嗎?現在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她們。”
“老婆,媽的內髒受了傷,不過沒有關係,醫生說調養得好就沒有問題。”
“老婆,爸媽不會再出去,她們決定以後留在本市工作,不再去下地了,你高不高興?”
言律矅一直在她耳邊念著,仿佛她下一刻,就能醒過來一般。
“別吵。”
細微的聲音傳入耳朵,言律矅不敢置信看向病床上的人。
“老婆?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