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忙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真的嗎?”
阿秀似乎還不放心。我用沒打點滴的左手拍了拍胸脯,“也不看看我是誰。”
“是,你是瑜白,最厲害的瑜白。”
說完,我們相視一笑,隨後在阿秀的百般叮囑下,以及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和我一在保證的情況下,阿秀這才離開了。
我漸漸的睡著了,我覺得我的眼皮恨沉重,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我卻是做不到。
我隻模模糊糊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煙草氣息
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第二天,我的身體好多了以後,當我去繳費時,卻被告知有人繳過費用了。
我一想,應該是阿秀。
我想著晚上碰見她的時候在把錢還給她,就離開了醫院。
餐廳那邊,因為我的突然昏厥,老板好心的給我放了半天假。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將近四小時的時間,我沒有工作可做。
那麼,就先去給家裏人寄錢,然後回家睡覺。
我來到自助存取款機上,看著卡上的餘額,給自己留了一千,剩下的全部寄了過去。
應該夠一個月的了。
夜幕降臨,我的夜班時間到了。.
我趕到了會所。
隻是,我正準備進入夜總會的時候,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女人,走近了看,其中一個是同行劉青。
她的頭發被狠狠抓住,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了。
不用想也知道,家裏的那位找上門來了。
“你不過是婊子養的!”
“自以為老胡天天包你會娶你!他不會是玩玩而已!天底下隻有傻瓜才會娶你們這種不要臉的婊子!呸!破壞家庭!”
“不要做白日夢了好好的坐你的小姐!死狐媚子”
劉青站在原地一聲不吭,被那中年婦女拉著頭發。
其實那些話又何嚐不像是刺一樣深深的紮入到我的心髒中。
隻因男人來是為了消遣娛樂尋樂子,很少有男人會傻到把夜總會的小姐娶回家,流落風塵的女子帶回家,說出去,怎麼也會遭人詬病。
我沒有走過去,因為按照這種情況,往往幾分鍾後保安就會趕到,清除掉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當保安將哭罵著的女人請走以後,劉青抬來,我才看清楚她的眼睛,平靜得就像是死水一般。
她看著遠處跟著老婆離開的男人,嘴角處露出苦澀的弧度。
我站在原地,劉青應該是動了真情吧。
因為她的一向是潑辣的,平時都會在內部和那些故意找茬的小姐們吵架,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是異常的安靜,整個人都是呆滯和麻木的。
突然,她回頭,我的視線和她的視線交彙在一起。
她的眼眸裏是淡然的,很快就離開了。
因為這件事情,我耽擱了準時進夜總會的時間點。剛一踏進門口,就看見媽媽桑在張望著。
在看見我進來之後,媽媽桑臉上的笑容瞬間堆起,“瑜白,你可算來了。”
我不動神色的移開被抱著的胳膊,淡淡的“恩”了一聲。
媽媽桑曾經一度想讓我下海,我隻能在其中不斷的周轉,但其實若不是她護著,我這三年也不會安然無恙。
“瑜白,1801包廂又專點你了哦。”
媽媽桑說著,我聽的卻是心頭一顫,他又來了麼?
雖然是這樣想著,可我還是露出了一點微笑,“我知道了,我去準備一下。”
再次被點
阿秀回到等候室休息的時候,我正在化妝。
我講醫藥費拿出來遞給她,說道:“阿秀,你不用替我付醫藥費的”
然而阿秀卻是驚訝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這我沒有”
我愣住了,不是阿秀?
那到底有誰還會替我付醫藥費呢!
莫名的,我想起了那淡淡而熟悉的煙草氣息。
但是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糾結這些,因為媽媽桑已經在催促我了。
而我怔怔的望著鏡子裏我的臉。
掀開劉海,還能看見傷口結痂。我用手指摳著它,想把它扣下來。
我有輕微強迫症,見不得這種東西占據著我腦門。
看著又隱隱滲出鮮血的傷口,我胡亂的用水清洗了下。
鏡子中的我,劉海微濕,用不暈妝的化妝品畫出來的妝容就是好,即便沾了水,它依舊附在我臉上,就像這些年我一直帶著的麵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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