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轅聽了眉頭皺了起來,不再說話,張烔被我徹底氣壞了,指著我喊道:“行,你不是說它封蠟了嗎,你說說怎麼封的,又怎麼鑒別。”
“這個我要用一下你的電水壺!”我指著一旁沏茶用的電水壺說道。
趙軒轅看了看張烔,張烔說:“行,鑒別封蠟無非就是溫水加溫,大不了你用水煮,我就不信了,別當別人都是傻子,這樣的辦法我們早就試過了。”
我不管他說什麼,既然這小子答應了,我就可以動手了。
我走到電水壺前,加了少半壺水,用麻布把電水壺的蓋子捂住,以防它漏氣,然後開始加熱,沒多一會兒水就開了,熱氣順著壺嘴開始往外噴。
我又等了半分鍾,這會兒水壺裏邊的水燒得更猛了,熱氣開始噴湧而出,這時我才把雞血石拿了起來。
趙軒轅和張烔不知道我要幹什麼,趙靈也奇怪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把雞血石的中間對準壺嘴,橫著朝那股噴出來的熱氣靠近。
我拿得還算遠,所以噴不到手上,不過這樣也感覺手指快要被燙傷了,我咬咬牙忍住,沒一會兒熱氣就把整個雞血石給燙熱了。
一般來說水的沸點是一百度,再怎麼燒也就這溫度了,可水蒸氣不一樣,壓力越強溫度就越高,最高可以到370多度,不過在普通的環境下一般也就一百二十度左右。
別看隻高了二十度,過了沒多一會兒,雞血石上就起了變化。
原本光潔的表麵起了一層不同尋常的油膩,這和長時間把玩生成的油膩感還不一樣。
見差不多了,我這才把雞血石拿下來,趁熱用紙巾在上邊輕輕一擦,一層白蠟一樣的東西被刮了下來。
“看看吧!”我把雞血石放在桌子上,冷笑一聲說道。
見到紙巾上的白蠟,趙軒轅和張烔嘴巴都張大了,尤其是張烔,渾身上下開始哆嗦起來。
等他們再朝雞血石上一看,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居然有一道明顯的裂痕,不過是在石頭裏邊,表麵還是完成的,經過特殊的封蠟手法之後,裏邊的裂痕,一般人是很難分辨得出的,這樣的裂,隻要有磕碰肯定斷成兩截。
“怎麼可能,你你這是變魔術吧,我的大紅袍!”張烔心疼地把雞血石拿起來,看樣子都快哭了,現在大紅袍已經不能做章料了,就算勉強保持原則,那也要非常小心,價值大打折扣。
“為什麼這樣就能把蠟逼出來?”趙軒轅不解地問我。
“這不是石蠟,是一種和石蠟非常相似的工業蠟,耐溫性要強一些,我也是去年才遇到過一次,所以才能看出這種封蠟和一般封蠟的區別。”我解釋道。
趙軒轅激動地握著我的手說:“這可真要感謝你了,否則弄不好我要虧不少,錢是小,公司名聲事大。”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現在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過頭的話,畢竟張烔還在邊上,這家夥已經欲哭無淚了,我也不想做落井下石的人,剛才要分辨封蠟也是他的傲氣逼得。
“張烔,這大紅袍雖然裂了,不過我想它還是有價值的,如果你不想虧太大的話,我有個建議,讓趙老出四百萬,買下你這塊兒大紅袍如何?”我走到張烔麵前,笑著說。
聽了我的話後張烔和趙軒轅同時一愣。
我知道他倆在想什麼,按說現在這大紅袍中間有裂,而且不成章料,價值絕對沒有四百萬之多,最多也就兩三百萬,真要出這個價格,恐怕本錢也不好收回來。
“真的?趙老板真的願意出這個價錢?”張烔不可思議地看看我,又看看趙軒轅問。
“啊?哦,這個我願意!”趙軒轅有些蒙圈,他也知道現在這東西不值這個價了,可看著我自信的表情,他還是選擇了信任我。
“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張烔馬上高興地答應了下來,看來他的本錢差不多就是這些,能保本甚至還有點兒利潤已經讓他謝天謝地了。
交割很順利,張烔收到錢後就告辭了,趙軒轅一臉愁容地看著我,想我給他個解釋。
“夏末,那東西明明不值四百萬,為什麼你要讓我爸收下來?”趙靈早就急不可耐了,張烔一走就趕忙問我。
我笑了笑說:“的確,它現在不值四百萬,不過你別忘了,這可是大紅袍,一等一的料子,如果分成兩塊做成擺件或鎮紙,那價格也不會低,如果找到名師來雕刻,甚至還會有不小的利潤,不知道趙老您知不知道黃穎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