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趙靈會吃藥,一鳴堂專賣假貨,店主叫侯建,手底下十多個弟兄跟著,就靠這個發了橫財,一般人上當也不敢說什麼,隻是沒想到他手裏居然還有玉牌這麼以假亂真的藥。
趙靈如此柔弱的女人,遇上侯建這滾刀肉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把錢要回來,畢竟玉牌已經碎了,而且上邊的紅色還被我燒沒了,別說侯建了,換成別人也不會退貨,弄不好她還會吃虧。
不管怎麼說趙靈也算放了我和麻三兒一道,我從店裏出來朝對麵走去。
一鳴堂裏人還不少,坐著七八人,有兩三個侯建的弟兄,剩下的是和他混跡在一起的老板,這些人也不是好東西,專門鼓搗一些藥蒙人。
我沒進去,在店門口朝裏看,隻見趙靈一進門,侯建那幾個手下瞥了她一眼,然後自顧自地繼續聊天。
很明顯,這幾個家夥知道趙靈發現玉牌是假的會再回來,否則換成其他顧客的話早殷勤圍上來了,所以現在誰都不搭理她,那幾個老板一看就明白他們什麼意思,於是幾個人嘻嘻哈哈地亂聊了起來,而且還是那種有色的話題。
“我找侯建,叫他出來!”趙靈也不是傻子,而且她也是懂行人,知道這幾個家夥的意思,所以沒有廢話,冷冰冰地說。
“他不在,你改天再來吧。”一個三角眼的癩子眼皮都沒抬,冷冷地說。
“是嗎?好”見他們又不搭理自己了,趙靈冷笑了一聲,手慢慢伸進她的包裏,把剛在我那買的青花瓷盤抽了出來
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要搞事,那幾人還在那說笑,趙靈的手已經舉了起來,我還沒來得及攔她,這家夥一甩手把盤子扔了出去,就聽啪!嘩啦!瓷盤飛進裏屋,砸了個稀巴爛!
“你個臭娘們兒!”侯建那幾個弟兄見了呼啦一下把趙靈給圍上了。
這群人我最清楚不過,他們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狠起來根本不會憐香惜玉。
想到這兒我剛要進去打個圓場兒,可還沒往裏走,就見從裏屋走出來一個人,一米八的個子,五大三粗,禿頭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正是侯建!
“是你?”侯建看了看趙靈說:“敢到這來搗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趙靈一點兒都沒被侯建的氣勢壓倒,不屑地看著他說:“咱們當初可是說好的,如果玉牌是假的,你雙倍賠我!”
說完後,趙靈把那塊兒摔碎的玉牌放在桌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好像個債主一樣。
侯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玉牌,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馬上就消失不見了,瞥了瞥嘴說:“咱們混行兒裏的全憑眼力,自己吃了藥別嫌苦,買的時候幹嘛去了,現在來找後賬?還把東西弄成這樣,鬼才賠你!”
聽了侯建的話趙靈臉色也難看起來了,一臉殺氣地看著侯建,可侯建根本不當回事兒,他那幾個手下往前站了站,咬牙切齒地瞪著趙靈,意思是讓她趕緊走。
“姑娘,這就是你不對了,誰吃了藥還往回找擺的?你還是趕緊走吧!”那幾個老板開始上來勸趙靈。
“好,真好,白臉紅臉一塊兒上是吧!”趙靈見了這群人的嘴臉,冷笑著點點頭,把手機掏了出來,撥通了電話。
沒多一會兒電話接通了,趙靈把電話往侯建麵前一遞。
侯建奇怪地皺了皺眉,不知道趙靈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把電話接了過來,放在耳邊。
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侯建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後臉色一緊,趕忙點頭哈腰說:“哎呦,是您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好好好沒問題”
這下可把周圍的人聽暈了,不過任誰都知道事情有了翻轉
“這個趙靈身份不簡單呀,這麼年輕就有個豪華酒吧,而且對古玩行這麼熟悉,甚至她背後的人居然能讓侯建都不敢造次難不成她是某個大佬的三兒”我心中不敢置信地想道。
侯建掛斷了電話,把它交還給趙靈,趙靈沒說話,而是繼續冷冷地看著侯建。
侯建臉上的殺氣早就不見了,轉而換了一副獻媚的麵孔,嬉皮笑臉地說:“原來您是唉,錢我退,這事兒是兄弟辦的不對,該罰,那邊的包銅木箱是個悶包貨,就當兄弟我的賠禮了,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