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天後。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很長。
她夢見自己剛遇見陸南朝時候的樣子,她在生日宴會上遇見他,他第一次牽起她的手。那年她五歲,他八歲。
她夢見陸南朝向所有人宣布要娶她時候的樣子,那年她十歲,他十三。
她夢見冷舒曼親手被蘇荷推下樓梯,陸南朝卻掐住她的脖子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年她二十四,他二十七。
她還夢見他娶她的那天,他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那年她二十五,他二十八。
這個夢真的好長,做的她很累。
“淺淺,淺淺?”
是誰在耳邊呼喚自己,聲音是如此的溫柔。
纖長的睫毛輕顫,葉淺淺很想睜開眼睛,可是頭腦很沉,她覺得很累。
“淺淺,醒過來,淺淺。”
雙眸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蒼白。
鼻尖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葉淺淺皺眉,她不喜歡這個味道。
“淺淺,你醒了?”
眸子動了動,葉淺淺扭頭,一張俊逸溫沉的臉龐入了雙眸。
“長離?”
虛弱的開口,連聲音都沙啞的厲害。
她的嗓子很疼,似乎連說話都沒有聲音。
“是,是我。”
顧長離劍眉緊皺,一臉心疼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兩年不見而已,她竟然已經瘦削成了如此程度。
她小巧的臉龐已經逐漸枯黃,原本姣好的身材此刻瘦弱的可憐。
這兩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你回來了。”
她張了張幹裂的雙唇,頭腦昏昏沉沉的,卻還是立馬想到了什麼似的,右手立刻撫上自己的小腹。
“我的孩子!”
她激動起來,立刻抓住顧長離的手腕,“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沒事,你的孩子沒事。”
反手握住她的手掌,顧長離的眼底猩紅一片。
他熬了一天一夜,終於將她和她的孩子從鬼門關拉回來。可是,她的身體已經如同一具空殼,渾身所有都在滋養著肚子裏的孩子。
孩子一天天長大,她也會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孩子生下來的那天,她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沒事,真的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突然開心起來,笑的像個小孩子,嘴角彎起的微笑卻蒼白的如同一朵失了生氣的茉莉。
看見她這副模樣,顧長離的心更痛了。他抓住她的手,準備將她的手緩緩塞回被子裏,點頭,“嗯,真的,你好好養身體,然後把孩子生下來。”
“謝謝你,長離。”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像是得到了一塊蜜糖的孩子。
“你們在幹什麼!”
冷冽低沉的聲音在門邊響起,顧長離轉頭去看,看見陸南朝的一瞬間,整張臉都陰沉下來。
“你來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陸南朝修長的雙腿邁了過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病床邊的男人,睥睨著他的眼神冰冷徹骨。
聽見他的聲音,葉淺淺的身子顫了顫,她胎膜看他,眸子裏閃過一絲懼意,那抹懼意如同小動物看見獅子老虎一般。
“葉淺淺是我老婆,你在公開場合和我老婆牽手,似乎不太好吧。”
一雙眸子死死的盯在兩人相握的手掌上,葉淺淺感受到他可怕的目光,連忙將手抽了回去。
顧長離看了葉淺淺一眼,毫不畏懼的起身,與陸南朝平視。
“陸南朝,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番話?你又何嚐不是在公眾場合與這個女人卿卿我我,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淺淺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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