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這是我國實行第一次夏季征兵製度。
而我,很不幸的就加入了這次征兵的隊伍。我之所以說不幸,是因為我是被我爹綁去的。
我叫孔迪,是某藝術大學表演係的學生,也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富三代。
我覺得,我人生中做過的最錯的事情,就是在十二歲的時候,幫當警察的三叔,利用摩爾斯代碼解碼受害人位置,幫他破了件綁架案。
大家說,我是天生當警察的料。但是我爺爺卻仰著臉,自豪的說道,我孫女將來是要當兵的。
按照我爺爺的話來說,我家從清代開始從商,總是要出一個搞政治或者軍事的官出來。於是,躲過一劫的老爹,就將壓力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躺在後車座上蠕動著,試圖能在五花大綁的情況下,將身上的繩子解開。
我爹從後視鏡內撇了一眼像一條豆蟲一樣的我,從鼻子裏哼了一句:“這個兵,你不當也得當。”
聽了這句話,後牙根都要被我咬碎了。
“老孔,我要尿尿。”我捂著肚子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說著。
老孔從後視鏡裏白了我一眼:“你要尿就尿吧,大不了我待會去洗車。”
“我是不是你閨女,你都不讓人尿尿了。”我怒吼著,本來快到閥門的尿,就這麼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
“不是!”老孔急躁的按了按喇叭:“別想著逃跑,到了武裝部自己找廁所去。”
“讓我當兵受累,那你當初幹嘛不砸錢讓我去軍校。”在我的意識裏,沒有錢辦不來的事。與其當兵,還不如一開始就去軍校,這樣畢業就是個官,多好。
老孔從鼻孔裏哼了一聲:“有錢讓你禍害人啊?老老實實的從基層爬吧。”
我生氣的扭了扭身體,話說是不是吃了蛋黃派,就可以檢測出懷孕來?
武裝部不遠,但是卻恰巧在清晨上班的時間點,我很幸運自己生在,作為全國首“堵”的城市。能拖就拖,最好能錯過體檢的時間。我在心裏想著。
老爹開車很急,加上又是跑車的緣故,在一個路口的拐彎處,他猛然的一刹車,緊接著,就聽到一聲長長的重物拖地聲。
我一下子做了起來,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老爹鐵青的臉。還未等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個滿臉是血的光頭拿著一塊板磚,衝著駕駛座的老爹就吼了一句:“你給我下來。”
要是在這個時候下去,那就是真的傻了。我連忙對老爹說:“等一會在下去,先打120。”
但是老爹卻眯著眼睛,淡定自若的說:“我看,這人到像是來搶劫的。”
見車裏沒人下車,光頭開始砸駕駛座的玻璃,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人甚至都掏出手機,準備報案。但光頭卻一磚頭的丟向了那個打電話的路人,叫囂著:“我他媽看誰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