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愛情(1 / 2)

從申城回到美國,蔣亦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戒毒,第二件事就是處理爹媽的曆史遺留問題,同時調查出——他最親愛的叔叔蔣喆,一直在他身上“下咒”,慢慢把他往罪惡的墮落的深淵誘導,令他萬劫不複。

終於他振作起來,毅然決然的準備戒毒。

沒經曆過的人永遠不知道戒毒是一條怎樣艱難曲折又殘酷無情的道路,好幾次他在毒癮的侵蝕下,想要結束自己腐爛又頹廢的生命,有一次他差點開槍自盡。

好在機智的鄭陽突然拿出田茉的近照,用田茉明媚的笑臉引誘他,故作鎮定的告訴他,隻要他戒毒成功,他就能跟她在一起、左愛、結婚、生子,營造一個美好的家。

神奇的是,他看到田茉的近照後,真的冷靜下來,放下手裏上膛的槍,佝僂著背,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裏捧著手機,盯著照片,哭得像個孩子,鼻涕跟眼淚打濕了手機,弄花了屏幕。

那一刻他想了很多,逝去的童年、頹廢的青少年、糜爛的生活、死去的父親、殘疾的母親、需要振作的家族、以及未來的生活。

但想的最多的還是田茉,他想跟她在一起,莫名的,想她。覺得隻有田茉的笑臉才能照亮他將來的道路。

鄭陽一直鼓勵他,支持他,說了很多田茉的近況,大到考試得獎小到買了什麼水果,都一一的告訴他,而他隻有聽到這些才能踏實、冷靜。

接下來的幾天,他像是死過一回,全身的筋骨都是疼痛酸軟的,汗水像暴雨一樣,從體內散了出來,呼吸急促心跳紊亂,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身邊是醫生跟護士繁忙的腳步聲,以及老夫人跟李馨蕊無助的哭喊聲,但他滿腦子都是田茉躺在她身下羞澀的哽咽以及難以自持的低吟,痛苦異常的他放聲大笑,笑自己即將死亡還這樣風流,笑自己在臨死前對這人世還有一絲眷戀也不算白來一遭,笑自己前半生過得庸庸碌碌玩過萬千少女,終於內心裏住了一個人,最起碼經曆過思念的滋味。

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包括他自己,仿佛被改造了一遍似的。

落雪的傍晚,蔣亦森虛弱的坐在輪椅上,對身後的鄭陽說:“好兄弟,我們不能再一味的挨打了,是時候還擊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漸漸恢複的他跟蔣喆鬥智鬥勇,狠狠的幹了幾次漂亮仗。

欣喜之餘,他意外的發現母親老了,時常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發呆,對著父親的遺照哭泣,曾經的犀利幹練女人似乎一夜蒼老了二十歲,鋒利的眉眼之間多了些許柔和跟慈祥,幽深的眼眸中全是思念跟孤苦。他在這一刻終於理解父母之間的相處模式,其實兩人是很相愛的,但都過於驕傲,不願低頭認錯,兩人就這樣漸行漸遠,直到一方生命的消失,另一方縱使悔恨也追悔莫及。

這想必就是人性。

這時候他考慮生個孩子,不為別的,他想給孤獨的母親帶來一絲歡快,更多的是,證明自己已經痊愈,是個正常男人,別的男人能做的事他也可以放心大膽的進行。

醫生也說他的身體完全恢複,可以要個孩子。

隻是很鄭陽不解的問他,你想跟誰生?初戀李馨蕊還是中途冒出來的莫歆?

他笑了,說:“都不是。”

然後他又給鄭陽出了一損招,叫鄭陽把田茉的卵子買回來。

闊別一年,他坐在醫院的監控室,看著田茉躺在床上任由女醫生取她的卵子,他差點沒忍住,想一個健步衝出去親自令她受精。

但是蔣喆的威脅還在,而她才上大二,一切不得操之過急。先這樣過吧,誰叫他是個有擔當的成熟男人呢!他為自己的冷靜和沉著而驕傲,心想著,先放那嬌小的女人一馬。

後來,很順利的,司翰出生了,老夫人帶著孩子漸漸有了笑意,生命也有了活力。

他繼續跟蔣喆味ブ彌卸崠鑄,同時把jm發揚光大,後來想著把jm搬回申城,不為別的,他就想跟她在一起。

司翰半歲時,鄭陽傳回消息,說田茉有了男朋友,躺在沙發上休息的蔣亦森心中一個激靈,差點摔了下來,壓住心頭的怒火,他問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