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吆喝把人都驚動了,安嬌遮掩住眼底的一抹快意,壓低嗓子,聲音楚楚可憐。
“你們快來看看我姐姐,她突然就這樣了!這可怎麼辦呀?”
聽到聲響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盛時景一看到渾身紅腫手臂流血的安夏,當時心裏麵一個咯噔。
他涼了。
“送我去醫院。”安夏顯得格外鎮靜,“我被下毒了,剩餘的藥粉還在我床邊,我要帶走拿去化驗。”
她偏過頭,盯著安嬌的眼睛,“這可都是證據,我親愛的妹妹。下次做事記得手腳幹淨點。”
被安夏的眼神看的有些慌亂,安嬌錯開目光,視線四處亂瞟,“你胡說什麼?你自己不幹不淨染上這種病,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一句話,安夏猛地站了起來,“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這種病?”
瑟縮著往後退了兩步,安嬌拉住正在打電話的盛時景,“本來就是!你這根本就是花柳病!要不是你初中就跟人亂搞墮胎,會成了這個樣子嗎?”
話音剛落,安嬌就好像意識到什麼,驚慌的捂住了嘴巴,“抱歉姐姐我不是故意說這些的,要不是你這樣冤枉我,我也不會一時不察說了實情!”
“實情?”安夏被氣笑了,“你高二墮胎的手術費可還是我幫你湊的,你現在跟我說實情?”
連忙看了盛時景一眼,安嬌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麼?看看你這副惡心的樣子,你怎麼還好意思呆在這裏?我看你一眼就想吐!你馬上滾,盛家不允許你這種人存在!”
“盛家允許什麼人存在,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做主了?”
盛時霆冷聲,越過呆住的安嬌,大步走到了安夏的身邊,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蠢丫頭,我一天不在就成了這樣?”
原本冷靜淡定的安夏,在見到盛時霆之後突然就變得委屈起來了。
“我在自己家裏住的好好的,你非要把我弄進來。現在還說我蠢。”
動作輕柔的拉著安夏的手腕,盛時霆看著她還沒有幹涸的鮮血,狠狠的擰眉,轉頭瞪著盛時景。
盛時景猛地打了個冷顫,“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去醫院。”
“回來再跟你算賬!”
盛時霆說著就要帶著安夏離開,安嬌卻是訕訕的走上前來。
“我姐姐還是讓我來照顧吧,畢竟她得了這麼見不得光的病,除了我恐怕也沒有其他人能啊!”
安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盛時霆一臉厭惡的推開了。
“滾!”盛時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拉著安夏徑直離開了。
盛時霆這隨手一推和安嬌的假摔可完全不同,身子一個踉蹌,安嬌腳一崴,順著樓梯就滾了下去!
聽到聲響安夏回頭看去,隻見到了安嬌摔得頭破血流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鮮血順著她的額角流了滿臉,看上去狼狽又淒涼。
如此淒慘的畫麵,她卻連半點同情心都提不起來,“自作孽!”
“你還有心思去看她?”盛時霆將她安置到車上,俯身給她係好了安全帶,“出這麼大事怎麼不告訴我?”
下午掉荷塘,晚上就渾身過敏,但凡白天跟他說一聲,事態也不會嚴重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