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琛問道:“您還這是興師問罪?我要陳懷中的一點也不多,那是他欠我的,至於具體什麼原因,我想您也在清楚不過,那個項目,我付出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最後白忙了一場,我屁都沒賺到,陳懷中和這件事難逃幹係,我留他一條狗命,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陸亦琛的語氣,比現在的天氣還要冷,陸山河把陸亦琛帶大,太清楚他的脾氣性格,這也是陸山河有所顧忌的,他有什麼甚至想,或許隻有陸亦琛消失了,陸宣辰總裁的位置才能坐穩,畢竟自己帶了陸亦琛這麼多年,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況且讓陸亦琛消失,哪裏那麼容易,成功了還好,算他薄命,一旦失敗,逼急了陸亦琛,他們陸家,肯定會被陸亦琛掘地三尺。
陸山河裝糊塗說:“他的事情,我哪裏知道,陸氏有那麼大的損失,主要的責任人不應該是你嗎?我怎麼清楚這些事。”
看破不說破,既然陸山河想裝糊塗,陸亦琛就讓他繼續的裝下去。
陸亦琛什麼都沒說,陸山河蒼老的眸子裏精光迸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動陳懷中,不就是因為她那個小女兒,你難得有一個喜歡的人,別因為某些事情,出什麼意外。”
陸亦琛停頓了片刻,他的聲音又狠又冷的砸過來,“你們搞我可以,要是敢動陳曼曼一根汗毛,別怪我過去的情分,一點也不念。”
正中下懷的陳懷中,氣定神閑道:‘亦琛,是人都會有軟肋,我隻是提醒你一句,也沒有別的意思,你這麼多心,倒是讓爺爺寒心了,你的女朋友也是我孫媳婦。’
陸亦琛眼神越來越沉,他說:“你們陸家別欺人太甚,我說給你們的一樣不落,都會給你們,不要去惹陳曼曼,否則我誰的麵子都不給。”
陸亦琛的本能反應心裏藏不住,一提到陳曼曼,他就淡定不起來,整個人的狂躁起來,麵對陸亦琛的暴怒,陸山河開懷笑道:“我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成大事者,不拘於泥小結,紅顏禍水,女人可以影響一個男人,當時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不把女人在眼裏不就結了,現在呢,為了個女人,就這麼魂牽夢繞的,那丫頭配不上你。”
陸亦琛對陸山河的防備心很重,他恢複了一貫的平靜和淡漠,“陸家的事情我不插手,你們的事情,我的事情,也不希望你們插手。”
陸亦琛的態度微微惹惱了陸山河,他提醒陸亦琛說:“別忘了,你有今天這一切,都和陸家脫不開幹係,沒有我們,你現在說不定做什麼卑賤的動作,你親生父母的資料,我想你也應該是有了吧,你應該慶幸,當年抱錯了,讓你能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改變你的人生軌跡,之前我一直覺得宣辰不成氣候,想讓你以後多幫幫他。”
陸亦琛沒有被陸山河的話打動,他對陸家的感恩,早就被他們磨的消失殆盡了,讓他根本就提不起一點感恩的心,如果當初他可以選擇,他寧願出生在普通的家庭裏,至少平平淡淡,他過去這些年的生活,一直都像是《楚門的世界》一樣,以為很真實,其實全部都是假的。
從陸山河那兒回來,陸亦琛的心思更重,做什麼事情都胸有成竹,穩操勝券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幫陳曼曼規避掉一切的風險,他想讓她永遠的生活在溫室裏,既然跟他在一起,就不需要經曆那些風吹雨打,所以他也才在意她身邊的朋友,不想要不幹不淨的人,影響到她。
陳曼曼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也不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陸亦琛告訴阿飛,讓他去安排人,每天都在樓下轉悠,要負責陳曼曼的安全,不要讓陳曼曼發現。
阿飛很機警的問陸亦琛說:“是不是老爺子用陳小姐來威脅您。”
陸亦琛麵露疲倦說,"我應該想象的到的,我不也是同樣,威脅陳懷中,交出公司的一半股份來,人隻要有軟肋,就容易被威脅,他知道我在乎什麼。"
阿飛一直都以為,陸亦琛渾身的鎧甲,直到這次回國,看到陸亦琛一直在圍著一個女孩轉,他的軟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