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曼最討厭這種碎嘴子的老阿姨,她哼笑道:“你不說我,難道我能說你?我是閑飯吃多了嗎,你管我買什麼,買這個藥難道還用醫生處方?你管那麼多幹嘛,非要說幾句過過嘴癮才高興對吧。”
老阿姨被陳曼曼懟的渾身直哆嗦,一直說著陳曼曼沒家教,許悅也不知道陳曼曼今天這是怎麼了,就和吃槍藥似的,嘴巴不饒人。
她幫陳曼曼拿好藥,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拖出了藥店,“曼曼,你怎麼了啊,說話都是刺,還有你買這個藥幹嘛?陸亦琛也太不在乎你的感受了吧,讓你吃藥。”
陳曼曼替陸亦琛開脫道:“和他沒關係,是我要吃的,他一直有注意,我焦慮症,不放心不想要出意外,也不想出意外墮胎,給自己添孽障。”
許悅想不通的問陳曼曼說:“你幹嘛那麼小心啊,如果懷孕了難道你不想生下來?是陸亦琛不想讓你有孩子啊,說句不好聽的,豪門可不好進,沒準你有了孩子以後,他不認孩子,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憐了你和孩子,單親媽媽有多難”
陳曼曼無語道:“你替我想的倒很遠,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說陸亦琛會始亂終棄啊?他這個人,就算不認我,孩子也會認的,你也別替我操心了。”
陳曼曼之前沒怎麼吃藥,現在眼看著要寒假了,也要和陸亦琛住在一起,她感覺還是吃藥的好,這樣也不用擔心懷孕了,她就怕到時候,陸亦琛受性大發,要的太頻繁,說不準哪一次,會不小心的中招。
許悅還不肯放過陳曼曼,她覺得自己這是為了陳曼曼好,自己一點私心也沒有,不是想挑撥陳曼曼和陸亦琛的感情。
她說:“他是不是都不考慮你的感受?我看他挺霸道的,真擔心你以後會吃虧。”
陳曼曼發現許悅好像很不對勁,人家都說是勸和不勸分,許悅有點伸手太長了,管的太寬,她嬉笑的調侃說:“你怎麼總是對陸亦琛有意見,人家對你也算不錯啊,放心吧,我心裏有譜。”
陳曼曼許是連自己都想象不到,有一天她會這麼維護陸亦琛,別人在背後說他什麼,她都不高興聽。
陳曼曼現在對陸亦琛的看法變了很多,總覺得他其實內心深處根本就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強大,他很敏感脆弱,他很渴望被人去關心卻從來都不表達出來,什麼都要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
許悅知道是陳曼曼嫌棄自己說了陸亦琛,責怪她了,她故意的很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說自己嗓子很痛,轉移了話題。
陳曼曼和許悅找了家路邊的小奶茶店,奶茶店是雜牌子,不是連鎖,生意看上去很一般,屋子裏的桌椅都是空著的,隻有陳曼曼和許悅兩個客人。
陳曼曼要了杯藍莓奶茶,許悅不喝,說喝這種東西膩的厲害,不喜歡喝。
陳曼曼和許悅這種自律的人比不了,她現在愛一切甜食,吃甜食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最後到現在這樣,不知不覺的,把自己吃成一個胖子。
奶茶被老板端上來,陳曼曼看裝奶茶的玻璃杯子,就沒什麼興趣了,也難怪這家生意不好,奶茶裝在厚的玻璃杯裏,玻璃杯也不刷幹淨,上麵還有水漬!她口渴喝了一口,全都是植物粉末勾兌的,難喝的要命。
陳曼曼把奶茶杯推到了一邊,看都不想看,許悅來了句,“你花錢真浪費,一杯奶茶的錢,夠我兼職一個小時了。”
陳曼曼動了動嘴巴,還想解釋,許悅又說:‘不過也是,你有陸亦琛錢對你來說像是紙吧,你也不懂錢來的辛苦。’
許悅的偏激陳曼曼有時候會覺得和她說話很累,很難受,她很惆悵的說“拜托,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賺錢辛苦,沒和陸亦琛之前,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陳曼曼心裏一直有一根刺,她很後悔沒有讓秦麗華過上一天的好日子,那時候他們的日子過的很辛苦,辛苦到一天三餐吃的都是清水麵條,秦麗華是和陸亦琛一樣的人,她也總是把苦水往肚子裏咽,她總是說媽有錢。
陳曼曼永遠都忘不了一幕,秦麗華在賣衣服的攤位前,看著一件處理的一件二十塊的裙子,最後還是走了,舍不得為自己添一件新衣服、而每到換季,秦麗華都會提前為她添置好衣服,每年開學,也會送她一個新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