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覺得梁唯一的反應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強烈,姚思靜不齒地看她:“我真是高估了你的自尊,網上那麼多謾罵,你居然就這麼坦然?”
梁唯一心裏想笑,她哪有那麼厲害,麵對無謂的諷刺和攻擊,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隻不過,越是激動害怕,反倒越著了那些想看她笑話人的道。
敵人麵前,裝也要裝得平靜些。
梁唯一看著姚思靜,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思靜,有些事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一直沒有說,是因為我認為我們雖然算不上多好的朋友,但好歹也是同學,性子相處不來,大可以互不幹涉。”
她抬眼,眼眸清亮銳利:“可你今晚既然這麼咄咄逼人,那我也有一句話對你說。”
姚思靜皺眉:“你什麼意思?”
梁唯一語氣不冷不淡,她低頭,像是隨意開口:“音樂係的韓老師前年已經結婚了吧?”
她麵無表情,緩緩道:“暑假的時候,我在隔壁市待過幾天,也住在一家叫特鑫的酒店。”
而在那家酒店,她恰巧碰到了姚思靜和音樂係的年輕老師韓誌一起,舉止親密,開了同一間房……
第二天,梁唯一便回了海城,這件事她誰都沒有提起過。
梁唯一沒有多說,點到即止,姚思靜應該明白。
話音剛落,陳安如和方曉玥都不明所以,一臉疑惑。
可姚思靜卻是一愣,神色立刻變得緊張不安起來,她語氣有些心虛,卻仍然說:“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梁唯一抬頭,盯著她:“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你自己心裏清楚。”
姚思靜憤憤地瞪她一眼,卻突然沒了剛才趾高氣昂的氣勢,略顯慌亂地問:“你說這些想幹什麼?”
梁唯一搖頭:“我沒想幹什麼,隻想讓你知道,很多事情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同樣,說了的也不代表就是真的。”
梁唯一垂眸,她向來不願隨意批判別人的私事,也從沒想過肆意指責她人的人生,可,她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
有的時候,底牌亮出一半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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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靜前腳剛走,方曉玥和陳安如便拉著梁唯一,滿臉八卦:“哎哎,你剛才說得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發現了姚思靜和音樂係的韓老師有貓膩?”
方曉玥小聲道:“其實我之前也發現了,我在學校外麵見過他倆舉止曖昧,但畢竟牽扯到師生問題,我也沒亂說,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呢!”
梁唯一看她一眼:“你就當看錯了。”
方曉玥嘀咕:“為什麼啊?”
陳安如瞪她:“沒眼色,說你看錯了就看錯了,怎麼那麼多廢話。”
“好吧,好吧。那就當我看錯了,不聊這個了,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
她看著梁唯一,把手機放在她麵前:“現在沒人了,就咱們三個,你可以說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機頁麵還是她和傅容川那張夜色下的接吻照。
梁唯一還沒來得及說話,方曉玥立刻發揮想象:“是不是那個大老板逼著你?強迫你?你別怕,好好說。”
梁唯一:“……”
陳安如左右觀察了下她的表情,語氣也十分不安:“唯一,你不會,真跟那個傅總扯上那種關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