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是顧問嗎?怎麼沒人向她谘詢問題?
剛想著,原誠豐卻突然開口,笑道:“聽說梁小姐也是學習國畫的高材生,那關於傅總之前所說的停止拆遷,將郊區的謝宅保留下來,與傳統國畫一起進行開發保護古建築的旅遊觀賞項目,而本來要進行的旅遊度假村,將在謝宅對麵進行。這麼特殊的建議,是否也是梁小姐提出的?”
梁唯一愣了好幾秒,停止拆遷,保留謝宅?
這……她為什麼都不清楚?
她看向傅容川,有些奇怪,可既然傅容川這麼給對方說得,她也沒否認。
原誠豐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人精似的,這麼一會兒便看出傅容川對梁唯一很不一般。
他笑道:“那梁小姐,可能還不太清楚,原項目組的計劃是要拆了謝宅,再在這個基礎上建度假村,麵向東山,招攬遊客。可如今一來,就必須要另外再買一塊地。”
梁唯一靜靜地聽著。
原誠豐瞥了眼傅容川麵無波瀾的臉,卻仍然看向梁唯一,頗有些為難:“整個項目的耗資就要比之前至少多出一倍。”
照理說,原森向來跟華晟沒有絲毫合作關係。何況華晟在商界的地位,就算遠在千裏之外,傅容川的名聲他也如雷貫耳。
可就在一個月前,華晟卻突然派人前來提出要合作一個原森之前一直單幹的旅遊項目,並且讓利不菲。
原誠豐闖蕩商場數十載,自有自知之明,商人唯利,這個道理,華晟屹立商界幾十年,自然比誰都要清楚,遑論不遠千裏來接受一個幾年都未做成功的旅遊項目?
一番探討之後,華晟唯一的條件居然是,保留謝宅,一切聽從華晟安排。
這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可有了華晟的注資,原森的股票隻升不落,原誠豐自然欣然同意。
他也找人暗中調查過,發現這位華晟的傅總,這麼做竟完全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而現在看著梁唯一詫異的神情,原誠豐心下更確定了不少,機會難得,能撈則撈。
他一笑:“當然,這一倍資金對華晟來說九牛一毛,可原森畢竟小公司,這多出來的資金按照合同比例,原森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負擔。”
梁唯一越聽越驚訝,之前傅容川隻說華晟在海城有個傳統文化的項目與保護國畫方向相關,卻不知道這個項目是這麼來的。
其實她早該清楚的,傅容川什麼時候關注過文化項目?
梁唯一問:“多出來的一倍資金有多少?”
以現在地產業的高價,原誠豐笑著說了個數字。
梁唯一頓時倒吸一口氣,這個天文數字遠比她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看向一旁麵無表情地傅容川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讓他放棄項目?可是合同已然早就簽過了。
替他感到不值?周圍人都在,未免太小家子氣。
而傅容川卻突然抬眼,看向對麵的原誠豐,眼裏一片冷淡:“原總放心,隻要原森處處配合到位,資金方麵,華晟從不落人口舌。”
看著傅容川高傲果斷的神情,梁唯一一頓,他從來如此,說話做事,總能令她折服。
此話一出,原誠豐那張臉終於笑得不可開懷,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真像一隻樂不思蜀的老狐狸。
晚宴尾聲。
原誠豐又突然開口:“傅總,之前說給旅遊項目選推廣大使的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如果還沒人選,我今天倒是可以推薦個人。”
原誠豐指了指身邊一直坐著的羅珊珊介紹:“羅珊珊,無論形象還是其他方麵都非常合適,重點是,她是海城人,很符合海城宣傳的目標群,在本地也非常有觀眾緣,您覺得怎麼樣?”
原誠豐說完,朝羅珊珊使了個眼色。
羅珊珊立刻意會,衝傅容川一笑,試探著問:“其實我跟傅總在三年前曾有過一麵之緣。”
她看著傅容川,眼裏流露出一絲期待,“華晟的時尚晚宴,我代表劇組曾敬過傅總一杯酒,傅先生是否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