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躺下了再也睡不著了,早上起來寧致遠就陪著我去給小弟看醫生,看的是冬兒的那個醫生。
對方看到小弟,和小弟交流小弟也不理會,小弟還是那樣子。
“他屬於自閉症中的一種,很嚴重,但是這種病不會失去自理能力的也很多。
他完全封閉了自己的世界,活在另外一個世界裏麵,他不肯接受外界的所有事情,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麵,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我們怎麼辦?”
我平靜的看了一眼小弟,我現在已經開始接受現實了,我知道就算是著急也沒有什麼用,畢竟現在這種情況。
醫生也很為難,跟著說:“我個人覺得,這個事情,屬於是他的心裏問題,和他的精神雖然密不可分,但是這種病屬於是心裏上的創傷所致,他封閉了個人世界,不想被別人打擾,受刺激走不出來,和精神狀態失衡是不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弟弟心理沒有疾病,有疾病的是我弟弟的心思,他的心被他自己封鎖了?”
“現在看是這樣子,你也看到了,他現在的狀況並不壞,他有自己的意識和能力,這說明他和外界的聯係其實隻是被隔絕了,但是沒有完全截斷。”
“現在我要做的是打開他的心,讓他知道,他的世界是假的。”
“是這樣。”
和心理醫生說完看了一樣寧致遠那邊,寧致遠說:“既然事已至此,就這樣吧。”
“嗯。”
起身我帶著小弟去了外麵,我拉著他的手他就會跟著走,並不是很難照顧。
寧致遠我們出來先去吃飯,小弟坐在那裏,好像木頭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反應,看的人滿心的無奈。
“你喝一點豆漿。”
我把豆漿給小弟送到麵前,他沒有張開嘴,我隻好把吸管給他放進嘴裏,他不知道吸隻是坐在那裏,好像整個世界都和他沒有關係了,看的人有些揪心。
寧致遠挪了個地方,拿走豆漿,給小弟捏開嘴一口一口的灌了進去,但是他沒有那麼粗暴,所以小弟不用擔心嗆到。
我坐在一邊看了一會,轉過去開始喝豆漿。
寧致遠把豆漿放下,坐到對麵吃了一些東西,看他的樣子,像是餓了,吃了一些東西。
吃過飯寧致遠問我:“你要去哪裏?”
“家裏現在沒人,我想帶著思南去家裏看看。”
回憶一些去過的地方對小弟或許有幫助,所以我要過去。
寧致遠看了一眼時間:“我今天也沒什麼事情,正好帶你過去。”
“你不是要去上班麼?”
我早上還聽見他接電話說今天過去,這麼一會又不過去了?
“你不用管我,我帶著小弟沒什麼不放心的,你的事情也很多,一方麵要忙碌生意的事情,一方麵還要忙碌我的事情,東方雲也要你管,你夠忙了。”
“我今天沒事。”
寧致遠起身擦了擦嘴,好像真的沒有事的樣子,弄的我也有些無所適從了。
“那走吧。”
出了門寧致遠走在前麵,我和小弟跟在他身後,上了車寧致遠啟動車子開到我們家裏。
車子到了樓下,我用紙巾給小弟擦著臉:“你別總是用手抓臉,你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一直抓來抓去?”
小弟的手放在一邊,我仔細的看著,發現他的臉上長了一個紅色的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