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好冷啊!”
“我抱著你。”
姚克謙彎腰抱住我,周圍的醫生忙著給我把點滴打了。
“不要睡,一會就到了。”
姚克謙原本坐著,忽然起身跪到我麵前,摟住我,握住我的手,在我耳邊和我說。
一遍一遍他哭著和我說。
可是我卻聽見,救護車呼嘯著的聲音,聽見前麵的人說,後麵有車跟著我們。
“克謙”
我叫姚克謙,姚克謙說:“我在,我一直都在。”
“我沒事,你不要怕,我一直都沒事。”
“我知道,我知道。”
我漸漸的睡著了,等我睡醒了,孩子也徹底的離開我了。
我看著潔白無瑕的房間裏麵,在周圍尋尋覓覓的看著,姚克謙走到我身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看著他,半天我才說:“我一直以為,我不會懷孕的,結果
她是上天賦予我的神聖使命,但是她不喜歡我,所以忽然走了,我還來不及知道她來過,是不是?”
姚克謙搖頭:“不是的。”
“醫生怎麼說?”
“傷了子宮,要切除。”
姚克謙和我說的時候我一下沒力氣了,但他說:“我要我朋友給你做的,他給你刮了宮,給你打了針,已經沒事了,他和我說,要你半年內不能懷孕,我問他你不是有不孕不育症麼?他說你的不孕不育已經好了。”
姚克謙差點哭出來,他把頭貼在了我頭上,我看著他:“謝謝你,克謙!”
“傻丫頭!”
我哭著,眼淚從眼角流出來,姚克謙立刻起來擦了擦眼淚,給我也擦了擦眼淚,跟著說:“不許哭,醫生不讓,小產很傷身的。”
我點了點頭:“不哭,我不哭。”
嘴上說不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可是就算是流幹了,也無法挽回了。
孩子的事情讓我完全陷入了洪荒之中,我連續十幾天都提起不精神,每天都困在自己的世界裏,動一下都全身酸痛,都會想起孩子。
姚克謙每天都留在醫院裏照顧我,他最近不知道和什麼人聯係過,封鎖了醫院,誰都進不來了。
我不知道寧致遠是不是來過,但是我沒見過。
直到我小產二十天,沈蘭芝的到來。
有人敲門,姚克謙起身站了起來,正要和我說話的時候,門口來的人。
姚克謙開了門一陣出神:“您是?”
“我是沈蘭芝,寧致遠的母親。”
沈蘭芝說話的時候我朝著她那邊看,她也看見了我,身後的男人手裏提著一個暖壺,姚克謙回頭看了我一眼,轉而躲開了。
沈蘭芝從外麵進來走到我這邊,坐到剛剛姚克謙坐到的地方,我本以為隻有兩個人,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
寧致遠竟然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寧致遠的時候我是怔愣的,但是我沒什麼太多的情緒。
孩子是他的,他一腳踹走了,應該吧!
他又不想要。
“你不要進來。”
姚克謙抬起手推寧致遠,寧致遠也推了他一下,兩個人的力氣,姚克謙本身也不是寧致遠的對手,以至於差點推倒了。
“致遠,你要不願意呆,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