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冬季寒冷的深夜,鏡湖公園霧氣迷茫,冷氣瑟瑟,一個廋小的身影此時正行走在這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小路的盡頭是一個涼亭,三麵環水,涼亭上四周有桌有椅,此時的石椅上躺著一個人,此人雙手抱頭,平躺在石椅上,緊閉的雙眼讓人知道此人以進入夢香。
遠處那個廋小的身影正一步一步地靠近這個涼亭,她走的很緩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耗近全身的力氣,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到達了她的目的地。亭內雖然霧氣迷茫,可這麼近的距離還是讓她看見了躺在石椅的人,她似乎沒想到在這麼冷的天氣裏,涼亭裏居然還有人在睡覺。她看了看躺在石椅的男子,搖了搖頭,從顫抖的身上脫下了她披著的羽絨服,露出身上唯一穿著的病號服,她將羽絨服輕輕的蓋在男子的身上,然後轉身爬上了任外一邊石椅上,沒有任何的猶豫跳入冰冷的湖水,她不想跟世人說再見,不想在苟且活著,她似乎是真的累了,冰冷的湖水將她整個人淹沒,她都沒有任何的掙紮,靜靜的等著死亡的來臨。
“噗通”一聲響打破了這個公園的安靜。躺在石椅的男子微微地睜開了雙眼,身上那件羽絨服散出一股淡淡香味。他起身看了看還在蕩漾的湖水,湖麵上還能隱隱的看見一個人影。男子大叫了一聲:“我去。”隨後跳入了湖中,費了不少時間終於將之前跳入湖中的女子救起,男子想起以前看電視見過的畫麵,也學了起來,壓了幾下胸後,見女子沒有任何反映,他突然意識到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耽誤一分鍾都能死人的,將那件羽絨服包在了女子的身上,然後抱起女子,飛快的朝著附近的一個醫院跑去。
三公裏左右的路程,男子抱著她居然隻用了10分鍾多就到了醫院,到了醫院才知道,這名女子姓趙名琳,就是這個醫院的病人,經過搶救,趙琳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入了普通病房。男子從醫生那得知,趙琳得了急性白血病,在這個醫院已經治療幾個月了,目前已經欠下醫院數萬的醫療費,醫院已經下了通知,不結清欠的醫療費,就停止治療,已經聯係好的骨髓移植手術也要取消。
“趙琳”。男子嘴裏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當晚,男子將身上濕衣脫下,向護士借了一套病號服換上,由於病房有很多床位空著的,男子就在趙琳旁邊的空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趙琳轉醒,從醫生那得知就是眼前的男子救得她。她沒有感謝,也沒有說話,隻是任憑一顆顆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看著這無聲的哭泣,男子卻不知從和安慰,他身上唯一的一千多千塊在昨晚已經交給了醫院,現在也是身無分文了。醫院告知趙琳已經通知家屬,可是別說來付清醫療費的,連願意過來看看的都沒有。
上午一名男子來到醫院病房,見到男子,趙琳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從交談中得知二人曾經是男女朋友關係。可這名曾經的男朋友卻不是來送溫暖,而是要趙琳簽下一份協議,趙琳欠他的五萬快不用還了,同時趙琳名下一輛小車過戶給這名男子。
拿著趙琳簽好的協議,男子連聲再見都沒有,轉身離去。“他叫王發,一個月前還是我的男朋友,我母親五年前去世了,父親是個賭鬼,拆遷賠付的一百多萬都被他輸光了,現在還在外麵躲債,親戚朋友都躲著我,欠醫院的錢已經還不上了,醫院也停止了我的治療,口口聲聲說愛我一生一世的人轉個臉就變了,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可我活不起啊,嗚嗚......”趙琳緊緊握住雙手,指甲已經刺破她的手掌,她似乎是在跟這名陌生的男子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訴說著自己的不幸。
看著病床上不停哭泣地蜷縮著的弱小身影,男子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沉默了許久他對趙琳說道:“借你電話一用。”男子從那件羽絨服上拿出了手機跟一個錢包,打開錢包,男子看了看趙琳的身份證後,拿起手機向病房外走去。在走廊上男子來到一個安靜之處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這個手機號碼很是特別,因為它是一個13位數字的號碼,接通後男子對著電話說道:“麻煩轉1817。”
“喂,向武嘛?我是張小僧。”接通電話後男子首先自報姓名。
“哦!張兄是你啊!有事請說。”電話對麵傳來的聲音有點沙啞,好像是對麵之人用手捂著電話在說話。
“我需要借10萬塊錢。”張小僧也不含糊,直接說出了打電話的目的。
“可以,什麼時候要我讓人給你轉過來。”
“嗬嗬,我的包上次丟了,這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沒卡沒身份證,這個手機還是借的。”張小僧有點無奈笑道。
“哦,你回到N市了,這樣你告訴我個地址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鏡一醫院住院部531。”掛了電話張小僧回到了病房,將手機還給了趙琳,看著麵前這個無助的女孩,張小僧決定幫她度過難關。
而此時N市公安局裏,女警員向勝男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因為手機上顯示的來電話號碼居然顯示****,她沒有接通,等這個電話第二次打來的時候,她滑向了接通鍵。
“小男,是我向武。”接通後,對方報出了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