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氣有一些寒冷。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就像某些事情的預兆一般。神秘卻不可測,我身上裹著一塊披肩,紅藍兩種顏色,激烈碰撞在一起,但是一股濃鬱的西藏風情。我站在巨大的一扇落地窗前,窗外有雲輕浮,雖然有陽光,卻不熾烈。
微風輕輕掃動,帶著一股稟冽的寒意。
許亦銘今天穿了一身得體的灰色西裝,良好的板型勾了出他清瘦的身材。
看了一眼站在窗戶旁的我,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我們要出去了,你自己好好待著。”步子邁到一半,手剛扶上大門的金色把手,末了,他還是對我說下了一句。
手牽扯了一下,已經淩亂的披肩流蘇。
我繼續端靜的望著窗外的景色,茂密的樹葉在風中泠泠作響,樹欲靜而風不止,大抵就是說得出這種意味吧。
許亦銘一雙深邃的眼睛,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沉沉的望著我。
付寒正在一旁默不作聲,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瑞士名表,終於還是開了聲,“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要出發了。”
收回視線,許亦銘聲音就像含了一塊清冽的薄荷糖,渾身上下都發出一種沉穩的氣息。
“等我回來就好。”
我知道,那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緊緊的,雙手交叉,我最近常愛做這個動作。
既是緊張又是給自己的一種安慰,頭靜靜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我遠遠望著天邊的一處明亮,並沒有理會一旁的兩人。
“嗬嗬”
許亦銘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到我的聲音,輕輕笑了幾聲。便邁著修長的步子,走出了這個房子。樓下傳來汽車引擎啟動的聲音,我的心愈加平靜。
可是身子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房間依然安靜,細聲可聞的是廚房滴滴掉落的水滴。
我站在這一處地方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門被敲響,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站得有些僵硬的身子。身上渾身麻木,輕輕咳了幾聲,心裏卻十分警惕。“是誰?我來了。”
聲音帶著一股虛弱,似乎有氣無力的樣子。我撐著自己的頭,緩緩走到大門前,撫在麵前的貓眼上。鏡像並不太清晰,我索性就替他開的門。
是一個身著黑色衛衣,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身子看起來很是修長,我有一些楞住了,這個身影我無比的熟悉。
一連幾日都出現在我的夢中,揭掉他的鴨舌帽,他溫柔的側顏,和我夢中的一樣。
“江年”我的眼眶微紅,所有的情緒,如決堤的河水,此刻滔滔不絕。卻任性的依偎在男人的身上,“樂清!”我轉頭朝屋裏呼喚著,聽到我的聲音。樂清拖著一雙寬鬆的拖鞋朝我跑來,熱烈的傭著我和江年。一雙明亮的眼睛,閃著耀人的光輝。
我們一家三口激動的抱在一起,我躺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中。
鼻子就像被打了一拳似的,聲音悶悶的,像軟棉的棉花一般鬆軟無力,“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我差點就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