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諶把事了了便先回了一趟九重天,之前南荒十七境出了點意外,不知是什麼緣故,結界竟是破了,就連最後一道結界也大有崩塌之勢,陵光神君便把此事上報給了九重天,煥易衡量再三,便點了燧遲和域諶,與陵光神君合力,修複加固封印,因著域諶要往南荒一段日子,凰姬便把安寧接回了九重天住些日子。
域諶甚是熟絡的在庭院裏以極快的速度往安寧的房間去,沿途看到的仙娥仙侍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剛曲下腿給域諶見禮,抬起頭便隻瞧見一片匆忙的背影。
重青看域諶風塵仆仆的走過來,忙上前,“見過域諶君,可是南荒事畢了?”
域諶胡亂的點點頭,看著重青便焦急的追問,“安寧呢?”
重青側開一步,邊道,“在庭下呢,域諶君小聲些,帝女剛睡下。”
域諶點點頭,便往內庭走去,隻見庭院下已經重新煥然舒展的梧桐樹下的秋千椅上躺著一個人,隻看見層層疊疊的紗裙墜在地上,偶有幾縷青絲鋪在地上,域諶放慢了步子,小聲的走過去。
安寧像是剛睡著,上頭的梧桐樹剛好遮住眼睛,也幸好今天的天光不是很厲害,安寧這樣在樹下睡著也沒事。
域諶蹲坐在地上,看著安寧放鬆的睡顏,隨目看去,安寧的手搭在微隆的小腹上,域諶手慢慢覆在上麵,便感覺到安寧的肚皮被什麼一頂,驚的讓域諶幾乎要放開手。
安寧是結孕了,婚後不過三百年,便結孕了,知曉安寧結孕之後,帝君帝後便將安寧接回了衍慶宮,又因域諶要去南荒,不知要費多少時日,域諶也讚成安寧先回衍慶宮,當下事了,域諶一刻也不能等的第一時間先回了衍慶宮看她。
安寧眼皮顫了顫,睜開眼睛便看見了域諶,“你回來了?”
順著域諶的力,安寧坐起來,撲進域諶的懷裏,域諶小心的顧著她,“小心些。”
看安寧困頓的眼皮在顫,便坐好,讓安寧躺在自己身上,“孕著很是辛苦嗎?”
安寧睜開眼睛看著域諶,“沒有,隻是很容易困倦,好像睡不夠。”
餘光看見重青悠然走來的一片衣角,安寧側過臉埋進域諶的懷裏假寐,重青看見了,無奈的笑笑,“域諶君回來了也好,帝女喝藥就不會拖了又拖。”將手裏拿著的藥碗放在小案上,並看著域諶囑咐道,“等下讓帝女把安胎藥喝了。”
域諶點頭,看著重青出去了,便拍拍安寧的背,“安寧,起來喝藥。”
安寧正回腦袋,小聲的和域諶商量,“不喝行不行?”
看著域諶不言語的模樣,安寧知道,這是不行的意思,便更小聲了,“喝一半行不行?”
域諶點點安寧的鼻子,無奈的歎口氣,“安寧,我喂你。”
安寧便自己起來正襟危坐著,從域諶手裏拿過藥碗,一飲而盡。
域諶來不及反應安寧突然的動作,正一臉驚愕,突然像是反應過來,抿著唇笑了,“安寧,我說的喂你,真的是喂你。”
域諶笑的無非是安寧想起之前有一晚,域諶從南荒偷偷跑回來看她,重青剛好熱了藥放在桌子上,出去前再三囑咐一定要喝不能再拖了,安寧卻拖著不肯喝,域諶便自己含在嘴裏喂她,最後幾口又啃又磨的,域諶差點失控,都將人壓在床上,顧忌著她的肚子,最後是忍了又忍,直撩撥著安寧替他做那些事。
想起那晚的事,安寧便覺得不大自在的坐的離域諶遠一點,不好意思的微紅著臉,轉過頭不去看他,域諶笑著,摟過安寧,捧著她的臉親了下去,嚐到些澀苦的味道,便細細的舔著。
天光正好,投在斑駁樹下的影子打在兩人身上,是一片情深的溫存。
“舅舅,等等我。”
“舅舅,等等我啊。”
南荒的百花風道,一路上都種著些鮮豔的花,鋪成了一條小道,道旁便是偌大的湖,燧遲和齡集在前麵走著,滌喬追著一個半大的孩子在後麵,一邊走還一邊擔憂的說道,“小殿下,慢一些。”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