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谘詢所的護士嚇壞了,急切地想打電話報警,可傅言殤隻是一個短暫的回眸,就完全鎮住了她們。
“轉告厲靳寒,我耐心有限,李寂桐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由他決定。”
護士們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我們踏出谘詢所,身後才傳來她們打電話向厲靳寒求救的聲音。
上了車。
李寂桐不敢置信地瞪著傅言殤:“你這是綁架!”
傅言殤連理都不理她,直接開車回別墅。
李寂桐見狀,又瞪向我:“你一定想知道你兒子過得好不好吧?秦歌,我告訴你,他這四年來過得可慘了。不但和宇涵一樣失明,有血液病,還需要輸血來維持生命。”
“知道我為什麼隔三差五紮宇涵嗎,那是因為你兒子需要宇涵的血來吊命!真是沒天理,你們這麼快就懷疑宇涵了,要是等你千辛萬苦懷孕生子、將臍帶血和新生兒眼角膜移植給宇涵之後,再知道原來救的根本不是你兒子,那你和傅言殤才會生不如死,萬念俱灰呢!”
我做夢都想不到,人心竟能陰險到這種程度。
確實,要是等拚命付出了一切後,再知道救的不是我的親生骨肉,那我和傅言殤肯定會一輩子活在自責、痛苦中
我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毛骨悚然。
“秦歌。”李寂桐往座椅一靠,像是懶得抗拒了,笑道:“你那兒子顱骨有點兒畸形,不過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五官簡直是傅言殤的縮小版,智商也特別高”
我心疼得無以複加,條件反射般低吼:“讓我和傅言殤先見見孩子,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又耍什麼把戲!”
“可以啊。”李寂桐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給我看。“看,是不是比宇涵帥氣千百倍?”
我看著視頻裏那個清瘦冷俊的小男孩。
他靜默地佇立在牆角,眉目之間,是和傅言殤如出一轍的清冷。
隻此一眼,我就已經確定他就是我和傅言殤的親生骨肉!
因為那股子幽寒的壓迫感,是宇涵完全沒有的!
傅言殤沒說話,可我能感覺到,他和我一樣,確定了這才是我們的孩子。
之後的一路,車裏的氣氛冷得可怕。
當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的時候,紀叔恰好抱著宇涵走過來:“傅少,剛才我和紀寧批評了宇涵小少爺,他已經知道錯了。”
宇涵眼淚汪汪地說:“爹地,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說媽咪是壞女人了,你別不要我,嗚嗚嗚”
李寂桐上前包過宇涵,毫不留情的將他甩到一邊:“宇涵啊,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宇涵呆呆地循著聲音望過去,盡管什麼也看不見,可他立即就知道李寂桐來了:“媽咪,你、你說什麼?”
“不是傅言殤的種果然沒那種智商,跟個傻逼似的!”李寂桐狠狠拍著宇涵的臉,嘲弄道:“你不過是我從孤兒院領養的小賤種而已,真以為自己是傅家小少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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