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沈寒。”他頓了頓,再次開口時,語氣裏已經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戾氣:“思瑤死得太冤枉,一天不找到肇事者,我就一天食不知味。”
我心中苦澀,明白他終究過不了內疚這一關,可我呢?
他不回家,我又何嚐不是食不知味,坐立難安?
*****
回到家。
我們很默契地一起走進廚房淘米、洗菜。
傅言殤親自下廚煮了一桌子我喜歡吃的菜。
我低著頭,很認真地吃飯,把他夾進我碗裏的菜都吃得幹幹淨淨,因為我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
“傅言殤,之前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沒懷孕?”我放下碗筷,扯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了。現在你還想要孩子嗎,如果想”我願意做試管嬰兒。
傅言殤吃飯的動作一僵,片刻後才一字一句道:“現在不想。”
“為什麼?”我心中的失落難以言表,可還是逼自己維持微笑。
他皺著眉說:“你的血小板值比之前更低了,要是出現流產的情況會很危險,所以不適合懷孕。”
是這個原因嗎?
我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話。
前幾天我才驗了血小板,醫生很明確地告訴我,血小板已經正常了。
我怕隻在一間醫院驗,不準,就分別去了幾間醫院,得到的結果都是血小板沒問題了。
可傅言殤竟拿這個做借口,不再想要給他懷孕生子為什麼?
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想趁著他洗澡的空檔打電話給厲靳寒,巧的是我剛拿起手機,厲靳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秦歌,我查到baby是何方神聖了!隻是這對於你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你先做一下心理建設!”
我覺得沒什麼心理建設好做的了,連傅言殤隨意找個借口不想要孩子,我都可以忍受,還有什麼能夠刺激到我?
“說吧,baby到底是什麼人?”
厲靳寒說道:“是傅司明當年給傅言殤訂下的娃娃親,據說是什麼大家族的獨生女。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和傅言殤彼此不來電,一直在國外,直到前幾天聽說傅司明、傅言殤鬧翻了,才帶著孩子回國。”
帶著孩子回國?誰的孩子?
厲靳寒見我不吱聲,估計覺得我處於震驚的狀態中,又說:“那孩子應該有病,這幾年一直在尋找臍帶血和新生兒眼角膜,怕是需要進行移植。”
我心口一痛,“所以,當初傅言殤那麼急切地希望我懷孕,真的隻為了拿到臍帶血和新生兒眼角膜嗎?可他跟我說過,不是這樣的”
厲靳寒歎了口氣,“說實話,現在我真是搞不懂傅言殤的心了,秦歌,我覺得吧,你還是直接問他,一五一十地問清楚他比較好。”
我仰起頭,不想讓眼淚流出來,“我等會問問他。”
厲靳寒“嗯”了一聲,“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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