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望出去,剛和沈寒結婚的時候,我記得他跟江玉提及過這間醫院,說是裏麵沒幾個科室,不對外接診之類的
傅言殤見我恍惚,一字一句道:“這間私立醫院是我媽的心血。”
我沒想到傅言殤的母親竟然也是從醫的,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接話,隻能看著他,靜待他說下去。
“我媽是個充滿熱忱的人,她一手創建的醫院曾經救治過無數患者,可如今,這裏似乎成為了她最後的歸宿。”
我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傅言殤滿心的悲涼。
也許,他沒有立即下車,並不是因為時間還早,而是他不願意麵對這種淒楚的場景。
“對不起。”我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著,明知道道歉沒用,卻還是說了。
傅言殤眼眸一眯,“是你舅父對不起我媽,不是你,你沒必要替他道歉。”
我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話,事實上,在這種肅殺的環境中,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脆弱。
一支煙燃到盡頭,傅言殤長指一揚,熄火下車。
踏進醫院。
他帶著我穿過走廊,直接來到一間有獨立小花園的病房外。
值班的護士見了我們,連忙迎上前,說道:“傅少,這幾天您媽媽的情況不太穩定,自從上周您父親來陪護她之後,她的意識就開始出現複蘇征兆。”
“我爸說了什麼?”傅言殤牽著我走進去,然後對護士介紹我:“這是我太太,秦歌。”
“您爸說了很多您小時候的事,還說了離婚之後他一直很後悔。”護士說完,豔羨地看著我,“傅太太您好。傅少以前都是獨自來看他母親的,這次可算是破例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傅言殤,他居然沒有帶過楚玥來?
傅言殤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眼神,淡淡地說:“沒和楚玥來過這裏。”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
“每次說好了來看我媽,不是我臨時出診,就是她突然有事。可能這就是有緣無份。”
“那我呢?”我想都沒想就問了出口,可話剛出口,我又後悔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非要和楚玥做比較。
傅言殤笑了下,“我答應過我媽,將來結了婚,一定會讓她聽聽她兒媳婦的聲音。”
護士聽到這裏,也笑道:“傅太太,是這樣的,傅少的母親對聲音特別敏感。雖然不確定聲音能否喚醒她的意識,但嚐試一下也沒有壞處。去年傅少就對他母親承諾過,隻要結婚了,就一定讓兒媳婦過來陪她說說話。”
我一下子有點窘迫,我的聲音很像我媽,特別的大眾化,怕是也沒什麼作用。
但既然來了,不管有沒有用,都嚐試一下吧。
我回想了一下以前在沈家和江玉的日常對話,輕聲道:“媽,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傅言殤的母親皺了皺眉,雖然隻是很細微的一下,但很明顯,我的聲音對她產生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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