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回來了?”
“走了五年今天聽我的訂婚的消息怎麼又舍得回來了?”
“荼暖,你倒是說話呀?”
麵對著麵前步步逼近的男子,荼暖一步一步地往後退,最終被逼到了牆角,他的身子完全地遮擋在自己的麵前,讓自己的眼睛裏不得不隻能裝的下他。
祁慕,她愛了將近十年的祁慕,傷了她將近十年的祁慕,就在她以為自己都快要做到不去想他的時候,一個訂婚的消息,從海的這邊硬生生地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讓自己再也顧不上所有,當晚便飛回到了這座城市,這座令她痛苦萬分的城市。
下巴被緊緊地扣住,麵前的男子再也沒有往日的那分溫柔與陽光,滿身都帶著危險的氣息,冷峻的麵容,更加讓人心寒的眼神。
“噝——”越來越用力的手勁,讓荼暖再也承受不住,本已經千瘡百孔的心,此刻卻依舊能疼得讓自己快要接受不了。
“荼暖,你以為不說話就夠了?”祁慕冷冷地說道,“怎麼,這次是對我還餘情未了,還是在國外聽到了祁氏集團的名號所以想用自己的身子來搏一搏了?”
荼暖固執地咬著下唇。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自己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祁慕,訂婚宴快要開始了。”
她看到麵前的男子臉色微變,終於放開了自己,轉過身去。
身後的女子麵容姣好,穿著端莊的晚禮服,頭發盤起,像是一位高貴典雅的公主。這就是這場訂婚宴的女主角——姚桉桉。
荼暖有些慶幸在這個時候姚桉桉出現了,不然自己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去拜托麵前的男子,但心口處的隱隱作痛卻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自己,姚桉桉與祁慕確實是要訂婚了,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祁慕上前一步,不緊不慢地理了理有些皺起的地方,不耐煩地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狼狽的荼暖,對姚桉桉擺了擺手,“你先去吧。”
姚桉桉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荼暖,不再多作停留,匆忙而去。
荼暖心中有些怪異,她不是應該將麵前的男子給帶走麼?而且,方才她的那個眼神,帶著些恨意,更多的卻是藏著無奈與悲傷。她與祁慕不是已經修成正果,即將成為萬眾矚目的一對璧人麼?
還沒等荼暖回過神來,手已經被祁慕狠狠地握緊,一個用力,就將她送入了他的懷中,她慌忙推開,像一隻受驚的鹿戒備地盯著麵前的人。她開始後悔,後悔怎麼一聽到這人要訂婚的消息就再也沉不住氣這樣草率地跑了過來。
“荼暖,這場訂婚為你而辦。”男子嘴角掛著一個譏笑,不知道是在嘲笑此刻正惶恐不安的荼暖,還是在嘲笑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現在你去換上晚禮服,半個小時之後,祁慕跟荼暖的訂婚宴正式開始。”
這不容抗拒的語氣,還有那充滿涼意的眼睛讓荼暖的心忍不住發顫。而這場訂婚,竟然是為了讓自己一步步地走入陷阱。這場國際上都十分重視的訂婚,所有有名的新聞公司都紛紛出動精英來報道這件事,居然...祁慕,你是瘋了嗎?
荼暖拚命地想要掙脫他,這無疑引起了祁慕的怒意,他的臉色越來越沉,最後將手狠狠地一甩,“砰”的一聲,荼暖的頭硬生生地撞到了牆上,眼前猛地一陣黑,然後才慢慢地清晰起來。
“祁慕...”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讓我離開。”
“總算肯說一句話了,嗬,讓你離開?等我玩夠了再說。”輕啟薄唇,說出的確實這麼一句讓人心寒的話。
荼暖從地上撐起自己的身子,有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倚著牆,望著祁慕,眼裏淨是固執,“祁慕,我已經離開了五年,如今,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個與你在無任何瓜葛的人,你可以當她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我也不會再次出現在你麵前。”
“哦?是嗎?”男子眼裏毫無波瀾,不緊不慢地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荼暖的臉色在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一下子變得蒼白,視頻裏,坐著一位五十來歲的男子,臉色蒼白,神情驚慌,帶著乞求的語氣說著,“小暖,我...我對不起你...隻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父親,而荼家的產業也萬萬不能在我的手上毀掉,我求你...求你答應祁慕的所有要求...小暖,你弟弟跟你的母親也全靠你了...”
荼暖一把奪過手機,那裏麵的人絕對是自己的父親,惡狠狠地瞪著祁慕,“你用這種手段來逼迫我?祁慕,五年前的你絕對做不出這種卑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