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白亦辰辦公室的一路上,顧梓霜都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竭盡全力地縮成一小團,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存在。
細小的手杖被顧梓霜抱在胸前,甚至想要用手杖來擋著自己的臉。
雖說現在自己行走不便,白亦辰抱著自己回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這是在家的話顧梓霜也就不至於這麼害羞了,這畢竟是在公司裏,而且是在對自己議論紛紛的員工麵前。
就算現在顧梓霜是白亦辰堂堂正正的女人,卻仍然不由得感到了羞恥起來。
直到回到辦公室,白亦辰將她平穩的放在沙發上之後,顧梓霜才對剛才的尷尬有所緩解,再一次緊張的望向了白亦辰。
"我們兩個沒做什麼,他真的隻是在給我按摩。"
坐在她對麵的白亦辰臉上早就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陰沉,可顧梓霜看著白亦辰那張生來就寫滿了淡漠的臉,還是在他沒有質問出口之前就率先解釋了一句。
這句話中心虛的成分不言而喻,盡管顧梓霜問心無愧。
看著顧梓霜這小心翼翼到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的表情,白亦辰仍舊是竭力忍住了想要在她的小臉蛋上掐上一把**。
"你去他那裏幹什麼?"白亦辰故作語氣陰沉的問了一句。
想了想,自從他們兩個人不謀而合的默認了在一起之後,白亦辰似乎就再也沒用過這樣陰沉的語氣對顧梓霜講話。
聽著白亦辰這句話中久違的語氣,顧梓霜已經被凍上的心都忍不住開始出現了幾條縫隙,一張小嘴高高的撅起來,滿眼寫著委屈甚至快要洋溢出來一般。
完蛋了,白亦辰真的不相信自己,居然都用這種語氣說話了,究竟要怎麼解釋才能讓他相信自己隻是去找白冷皓問罪的啊。
"我就是在公司裏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所以才去白冷皓那裏問一嘴,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那個時候發病。"
顧梓霜越來越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喉嚨裏如同被堵了一根魚刺般的難受,似乎隻需幾秒鍾的時間就可以痛哭出聲一般。
風言風語?
白亦辰自然知道顧梓霜不會和白冷皓做什麼事情,但是對於顧梓霜口中所說的風言風語,他倒還真就沒有仔細了解過。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白亦辰將自己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顧梓霜的身上,對於公司的一切事務都是刪繁就簡,能不理就不理。
至於公司裏的這些風言風語,白亦辰自然也就更加沒有興趣了解。
可是既然現在顧梓霜說出了口,那或許他真的有必要稍加了解一些了,總不能以後都讓顧梓霜去找白冷皓吧。
"什麼風言風語,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雖說白亦辰感到好奇,但他卻仍舊沒有讓自己的語氣有半分緩和,似乎成心等著看顧梓霜被自己嚇的痛哭失聲的模樣一般。
這也就當作是對她的一點小懲罰好了,誰讓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去找白冷皓。
頭痛這種事情隻有白亦辰一個人才能陪著她,剛才白冷皓笨手笨腳的給她按摩又算是怎麼回事?
顧梓霜癟著一張小嘴,想要竭力忍住因為委屈而已經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
如果是以前白冷皓懷疑自己的話,顧梓霜才不會費心去解釋,可是放到現在她又是不得不解釋。
因為當初她不在乎白冷皓,而現在她是不能失去白亦辰,因此就算白亦辰不想聽,顧梓霜揪著他的耳朵都得讓他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白亦辰居然還真的不知道公司裏流傳著什麼樣的傳聞,身為總裁居然連這件事都不知道,未免也有些太丟人了吧。
隻不過這樣在她的意料之中,因此顧梓霜在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正常的狀態之後,才將艾瑞陽告訴自己的傳聞原封不動的傳到了白亦辰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