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皓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似真的對喬詩雅極其有信心,既然白冷皓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顧梓霜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大不了就聽他究竟能不能把這件事情給解釋清楚。
在做好了聽白冷皓解釋的心理準備之後,顧梓霜拿起自己的手杖準備做到一旁的沙發上安心聽白冷皓解釋。
本來剛才在安全通道站那麼長時間,又走了這麼遠的路來找白冷皓,這幾個月以來顧梓霜都沒有試過活動這麼長時間,看來腿腳不靈便還是要休息一下才可以。
"好,那我就在這裏等著聽,看你是不是真的."
話說到一半,顧梓霜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仿佛繃直了的弦突然間被鋒利的刀刃給劃斷了一般幹淨利落。
原本剛剛準備開口的白冷皓發現顧梓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拄著手杖站在原地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眼看著她要走到沙發邊去,腳才剛剛邁開一步,就像是被人定了身一般站在原地,不由得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仔細觀察了起來。
背對著白冷皓站立的顧梓霜臉上的表情自然沒有辦法讓人看見,也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才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事實上這個時候顧梓霜的心中沒有任何想法,因為好巧不巧,頭痛這個老毛病在這個時候居然發作了起來。
細細的針尖在顧梓霜千瘡百孔的腦仁上再一次紮了一個小孔,清晰的痛楚從腦海間傳來,讓顧梓霜清醒地意識到了現在的處境。
混蛋,自己的這個破腦子怎麼就這麼不受控製?
什麼時候頭痛不好,非要在白冷皓準備解釋的時候發病,等到緩解了之後,顧梓霜都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心思去聽白冷皓解釋了。
雖說顧梓霜也不願意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發病,但是頭痛的征兆已經在大腦中傳開,她也隻能強忍著等待著疼痛過去。
但是單憑她一個人強忍著疼痛,恐怕就是在地上來回打滾都不一定有所緩解。
之前在家裏的時候,多少還有一個假惺惺的喬詩雅幫自己按摩,暫且不說她安的是什麼心思,至少她的手法還是沒得說的。
可是現在在白冷皓的辦公室裏又要怎麼辦?
總不能讓白冷皓給自己按摩吧。
雖說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三年的婚姻,但是現在顧梓霜就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讓他觸碰,就更別說按摩這回事了。
還在顧梓霜猶豫的時候,她大腦中的痛楚如同波濤洶湧的驚濤駭浪一般,一浪強過一浪的慢慢傳遞了過來。
逐漸加深的痛感讓顧梓霜慢慢失去了最開始的堅持。
管他是誰呢,隻要能在這個時候讓自己有所緩解,就算是讓白冷皓幫自己按摩一下又能怎麼樣?
爭相到這裏的時候,顧梓霜馬上伸出自己的手,朝著身後的白冷皓輕輕一擺,示意他走到自己的身邊來。
隻是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足以讓白冷皓清楚她的意圖。
顧梓霜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他,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招呼他到自己的身邊。
結合顧梓霜現在如同定格一般的動作,白冷皓馬上就意識到她可能是頭痛症又發作了起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顧梓霜的身邊將她扶到沙發邊坐下。
"梓霜你現在怎麼樣,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白冷皓學著喬詩雅的樣子在顧梓霜的太陽穴上輕緩的按摩了起來,卻不敢用太大的力氣。
顧梓霜白淨光滑的額頭上早就因為強忍著頭痛而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流到太陽穴上,浸濕了白冷皓的手指。
平時在白家的時候,他還是見過幾次顧梓霜發病時候的情況的,也不止一次的見到白亦辰或是喬詩雅為她按摩。
但是要說是自己親手為她去按摩,白冷皓還真就沒有試過,因此在這一次實踐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一些緊張,生怕因為自己的力度不合適而無法讓顧梓霜的情況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