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霜這是怎麼了?不是說隻是腦震蕩後遺症,過一段時間之後就可以慢慢恢複的嗎,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是會頭痛?"
雖說顧梓霜這一次頭痛發作時的表現沒有上一次在家那麼劇烈,但是看到顧梓霜強忍著頭痛的樣子,老太太仍舊是止不住的一陣心痛。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顧梓霜每一次頭痛都伴隨著視聽覺的減弱,因此對於老太太的這個問題,她完全就沒有意識到,隻顧著低頭緩解疼痛。
盡管這段時間以來顧梓霜在白亦辰的麵前都竭力掩飾自己時常發病的事情,但是終究還是偶爾會在白亦辰來探望自己的時候被他有所察覺。
因此對於顧梓霜這樣的症狀,白亦辰早就已經司空見慣般的習以為常,但也仍舊是不可避免的感到心痛。
在這種情況下,隻有將顧梓霜的身體扳正過來,雙手齊上的幫她按摩太陽穴,才能盡量減少她頭痛的時間。
對於老太太的問題顧梓霜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應,因此這個問題也隻能由正在為顧梓霜按摩的白亦辰來回答。
"這兩個月在醫院做了不少檢查,但是每次都隻說這是腦震蕩後遺症,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恢複吧。"
白亦辰在為顧梓霜按摩的同時心不在焉的回答著,這樣的對話他不知道和顧梓霜進行了多少次。
雖說每一次做完檢查得到的結果都不盡相同,但是每做完一次檢查,他們兩人心中的擔心都不由得增添了一分。
身體沒有大礙本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是這樣的狀況時常出現,卻也實在無法讓人開心的起來。
無論白亦辰怎樣故作輕鬆的安慰顧梓霜,他卻也知道他們兩個人心中同樣都懷揣著無比的擔心。
好在有人在身邊幫忙按摩的時候,顧梓霜頭痛發作的時間也會有所減少,十分鍾左右時間之後,顧梓霜緊擰著的眉頭才慢慢鬆了下來。
因為這一次病情發作是在回到白家的第一天,因此顧梓霜也已經竭力控製好自己的表情,盡量不發出聲音來。
但是硬咬著牙強行控製的結果就是讓她那張白淨的小臉都被憋的通紅,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看似隨時都有可能從臉頰邊滑落下來一般。
在頭痛的感覺徹底消失之後,顧梓霜才緊抓著白衣宸的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直到自己的視覺和聽覺恢複到正常狀態後才抬起頭來望向身邊對她投來關切目光的人。
"奶奶你不用擔心,現在已經比剛開始好很多了,雖然會稍微疼一下,但是頭痛的次數也少了很多,隻是偶爾的。"
疼痛才剛剛緩解,因此顧梓霜的呼吸還顯得有些急促,但看著老太太充滿了關切的目光,卻仍然是迫不及待的解釋出口,不想讓人因此擔心自己。
顧梓霜一向都把不麻煩別人當作自己的人生信條,現在也是如此,就算是說謊也沒有關係。
她嘴上說著頭痛的次數減少了許多,痛感也比以往下降了不少,但是實際上顧梓霜所說的這些情況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和第一次受到刺激後的頭痛程度相比起來,之後的疼痛程度的確是稍微降低了一些,但是對於顧梓霜來說依舊是疼痛難忍到恨不得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偶爾的頭痛的確還可以忍耐,但是近兩個月以來,顧梓霜卻發現自己頭疼的頻率越來越高,以往還可以做到一周一兩次,而現在基本是一天一次的頻率。
就算這樣的疼痛再怎麼讓人無法忍受,但在習慣了以後,顧梓霜也能從表麵上做到不被人看出自己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