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擺在他眼前的報告單,趙瑾幹涸的雙唇微微抖動著,口中念念叨叨的不斷重複著這麼一句話,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一般。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趙瑾的心理防線應該馬上就要坍塌了,被人審問這麼多天,每一次都要給出一個並不是事實的答案,就算趙瑾心裏多麼堅定,多少都會有一些動搖的吧。
趙瑾這麼一個無惡不作的人,就連自己的女人都下得去手拳打腳踢,就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的去綁架,又怎麼會真的那麼堅定的保護喬詩雅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看著趙瑾這身心俱疲的樣子,顧梓霜乘勝追擊的問道:"三個月怎麼了?是不是和喬詩雅對你說的不太一樣?"
隻要讓趙瑾確信喬詩雅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那麼趙瑾自然也就不會繼續維護喬詩雅,想要拿到她的罪證也就簡單得很了。
顧梓霜仍舊躲在白亦辰的身後,隻有在開口問問題的時候才會露出一張小臉,試探性的探向趙瑾的方向。
在顧梓霜的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後,趙瑾突然間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在凳子上瘋狂扭動起來想要掙脫獄警的束縛。
隻不過他手上的鎖鏈太過堅硬,即使他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都沒能有半點的自由,依舊是老老實實的被束縛在原地。
"媽的,這個賤人居然敢騙老子。"
在趙瑾冷靜下來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從他口中吐出這麼一句咒罵。
盡管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他所說的賤人應該就是喬詩雅。
由始至終趙瑾的目光都在報告單上三個月那幾個字上停留著,滿腦子想的都是當初喬詩雅給他的那個手勢。
趙瑾還真就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喬詩雅這個小賤人給騙到現在這份上,畢竟他也隻是想贖罪而已。
其實贖罪這兩個字如果從趙瑾的口中說出來,估計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當真,畢竟一個曾經無惡不作的人在短短幾個月之後就說贖罪,肯定也隻是裝模作樣而已。
但是實際上,趙瑾心中還真就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盡管這樣的念頭並不是很多就是了。
當初從白家勒索了那三百萬之後,趙瑾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帶上了所有的先進遠走他鄉。
原本趙瑾以為自己拿到了錢,後半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大不了再去找喬詩雅要錢就好了。
但是趙瑾天生窮命,手裏突然有了這麼多錢,他每一天的任務除了花錢和東躲西藏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這種生活對於趙瑾來說反倒沒有以前過得自在,雖說以前他也要東躲西藏著,但是至少沒有犯下這麼大的罪。
在趙瑾逃竄的那段時間裏,他也曾經接到過喬詩雅的電話,電話中的內容無非就是顧梓霜傷重,所有人都在追捕他,讓他小心隱匿自己的行蹤。
除此之外,喬詩雅也曾透露過她可能懷孕的事情,但是至於孩子究竟是誰的,她卻沒有指明。
原本趙瑾對於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種並沒有那麼關心,因為在那段時間裏,他也隻是碰過喬詩雅一次。
反倒是喬詩雅和白冷皓在一起那麼長時間,這個孩子更有可能是白冷皓的才對,因此趙瑾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但是那天在地下室,喬詩雅的手勢確實被趙瑾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裏。
她的口型還有手勢換做任何一個人來看,都應該是在說這個孩子兩個月大。
趙瑾回想了一下時間,如果這個孩子是兩個月大的話,那孩子應該是他的沒錯,因為那段時間白冷皓壓根就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喬詩雅,又怎麼可能在她身體裏留下一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