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憑借白亦辰的實力,顧梓霜自然相信他有千萬種方法可以讓喬詩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立足之地。
可是顧梓霜要的並不是這些,她要拿出真正的證據,讓喬詩雅心悅誠服的拜倒在自己的腳下。
以前喬詩雅沒皮沒臉的粘著自己的男人還三番四次的潑給自己髒水這些顧梓霜都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夥同趙瑾一起綁架嘉銘,而且還把自己打的重傷住院,這件事情才是顧梓霜絕對不能容忍的。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顧梓霜現在也的確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再等上一段時間,趙瑾的罪名一旦確定,喬詩雅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沒準這件事情就要無疾而終了。
因此顧梓霜必須抓緊時間,找出所有能夠指證喬詩雅的證據,而不是巧言善辯的將本該屬於她的罪名像是強加於人似的推在她的身上。
"不行,我不允許你這樣,我一定要親手把喬詩雅的所有罪證都找出來,讓白冷皓那個白癡知道自己究竟被騙了多長時間,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喬詩雅其實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騙子。"
顧梓霜高高撅起來的小嘴幾乎能掛上一個油瓶,雖說言語之間帶著一些撒嬌的成分,但是她語氣中的堅定卻也是不由得白亦辰來拒絕的。
她有多固執白亦辰不會不知道,隻要是顧梓霜想做的事情,白亦辰也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她達成目的。
"好,都聽你的。"看著那張讓人忍不住憐愛的小臉,白亦辰伸手輕輕捏了一把,嘴角浮現出一個寵溺的笑意。
雖說顧梓霜的話聽起來是信心十足,可是實際上她的心裏也沒有底。
這張報告單的真假還不能確定,萬一孩子真的是白冷皓的,喬詩雅威脅趙瑾的借口也不是這個孩子,那她也隻能繼續尋找另外一個突破口。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顧梓霜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一個突破口上,如果讓她突然之間再去尋找另外一個突破口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不過顧梓霜仍然是在心裏千萬次的告訴自己要放寬心,至少自己的這個猜想還沒有被人否決。
要對自己有信心!
顧梓霜摸了摸還在口袋裏的報告單,將手搭在白亦辰的手上慢步下了車,在房間裏等待了良久以後才等到了被人帶出來的趙瑾。
在看守所裏住了一段時間的趙瑾已經毫無例外的換上了囚服,就連他亂糟糟的頭發都被剪的隻剩下幾厘米的長度。
盡管趙瑾的雙手雙腳都被嚴嚴實實的用鎖鏈綁了起來坐在座椅上,身邊還有獄警在一旁看守著。
但是那種讓人打眼看上去就不由得從心頭升起的厭惡與恐懼毫不例外的從顧梓霜的心頭萌生了起來。
雖說趙瑾在看守所裏在麵貌上改變了不少,但是他身上的戾氣卻沒有絲毫的消磨。
反倒是他眼中那種瘮人的光彩在亂糟糟的頭發被剪去之後,看的卻是更加清晰了一些。
在看到趙瑾被人帶進來之後,顧梓霜勉強壓製了一下從心頭升起來的強烈的不適應,仍舊是正襟危坐在白亦辰的身邊。
沒出息,有什麼好怕的,白亦辰就在自己身邊,趙瑾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顧梓霜起身和白亦辰一同坐在了趙瑾的對麵,他們中間隻有一個狹窄的桌子作為阻隔,這一條楚河漢界將他們之間的界限劃的分明。
在見到趙瑾之前,顧梓霜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因此沒有露出絲毫的膽怯之意。
和吊兒郎當掛在椅子上的趙瑾相比起來,坐在他對麵的那兩個人像是統一製服般的同樣穿著黑色外套。
顧梓霜雙瞳中的堅定不容置疑,望向趙瑾的同時帶上了無盡的莊嚴與高高在上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