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皓顯然還是沒有選擇相信顧梓霜,"用不著回家看,詩雅的手臂上的確有掉傷痕,那些傷痕也的確是你抓的,但是那是在詩雅來醫院看你,你在昏迷中胡亂抓傷的。"
白冷皓的解釋讓顧梓霜有些暈頭轉向,昏迷時期的事情顧梓霜的確已經記不清楚了,自己有沒有在昏迷中胡亂抓人她也不知道,反正她隻是記得在昏迷期間,她在夢中隻要感覺有人有人碰她,她就發了瘋一樣的去撓,難道在那個時候喬詩雅才蒙混過關的?
看著顧梓霜臉上質疑的神情,白冷皓就知道她沒有相信自己的說辭,將自己的衣袖掀了起來,讓她看著自己手臂上被抓出來的傷痕。
這些傷痕一露出來,顧梓霜就徹底傻眼了,看來自己做的那些不是夢,而是真的在別人的身上狠狠的撓了一下。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去看看他的身上,他身上的傷比我們都要多。"白冷皓將目光移到了白亦辰的身上。
什麼意思,難道自己昏迷的這一個月,已經把白亦辰的身上都給抓爛了嗎?
顧梓霜有些不可置信的將自己的目光挪到了白亦辰的身上,看著白亦辰輕輕一點頭,顧梓霜才算是徹底相信下來。
這一次自己的確是在喬詩雅的身上留下了證據,可是這樣的證據同時也被她親手給毀掉了。
那現在怎麼辦,當時事出突然,顧梓霜也隻能在喬詩雅的身上抓了一下當作是唯一的證據。
現在唯一的證據都被她親手消滅了,還有什麼辦法才能證明喬詩雅和綁架嘉銘的事情有關再將她從白家趕出去呢?
顧梓霜還沉陷在自己親手毀滅了唯一證據的悲痛之中,白亦辰在這個時候才把病房裏的東西收拾好,準備帶著顧梓霜回到白家。
在被白亦辰慢慢牽引著下床,一直到走出醫院準備上車的這段路上,顧梓霜的大腦裏都是一片空白。
畢竟昏迷了一個月的時間,盡管在顧梓霜看來隻不過是像是才過了一個晚上,但是這段時間裏,她心心念念著的卻全都是拆穿喬詩雅的真麵目。
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回到白家大快人心的時刻,白冷皓卻突然告知自己這樣的一個消息,這不是玩人嗎?
直到走出了醫院的大門,顧梓霜才被這迎麵吹來的冷風冷不丁的吹的打了一個噴嚏,哆哆嗦嗦地將領口捂的嚴實了一些。
光是從溫度就已經能感覺出來,她的確是在醫院躺了一個月的時間,再次一出門,感覺外麵的天氣隱隱都要落下來雪花了。
其實顧梓霜打噴嚏隻不過是因為太久沒有出門,冷不丁的一出門吹了冷風鼻子一酸才打了個噴嚏。
可是相比看來,顧梓霜總是感覺自己是個病重即將不治的病人一般,她在打了這一個噴嚏之後,眼看著白亦辰和白冷皓兩個人都神情緊張的圍了上來。
添衣服的添衣服,係圍巾的係圍巾,如果不是因為顧梓霜的頭上還纏著紗布讓她知道自己是一個病號,否則光看他們這樣的架勢,別人還要以為這是剛從醫院裏出來的老佛爺,身邊帶著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顧梓霜看著她身邊的這兩個人,雖然因為喬詩雅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悅,但是一看到現在自己的待遇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兩個幹什麼啊?現在的天氣就是冷,打個噴嚏又不會死人,這麼緊張幹什麼?"就連顧梓霜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從小到大,一到了冬天的時候感冒發燒對顧梓霜來說就是常事,就算是其他的季節也少不了大病小病,自己都沒有擔心,怎麼他們兩個人反倒這麼關心起來了?
白冷皓和白亦辰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都沒有說話,隻是將顧梓霜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將她安置在車上。
畢竟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重大,顧梓霜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喬詩雅還有那天晚上的事情,再讓她知道了現在這件事,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的了呢,領了離婚證倒是沒什麼,但是如果能不回白家的話,盡量還是不要回去了。
這些話白亦辰全都悶在心裏沒有對顧梓霜說出來,隻是沉默了一路將車開到了民政局的門口,把顧梓霜送進去和白冷皓領了離婚證書。
誰讓剛才白冷皓來的那麼不湊巧,讓人想說些悄悄話都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