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在看到顧梓霜好端端的坐在床上衝著自己的微笑的模樣,白亦辰竟然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
這麼久以來分明一直期待著顧梓霜能夠早日蘇醒過來,可是等到顧梓霜真正蘇醒過來的時候,他卻開始有些不敢相信。
顧梓霜撅著嘴裝作生氣的嗔怪了一句:"怎麼,看見我醒了難道你很失望嗎?那我就接著睡下去好了。"
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才被白亦辰給救出來,就算白亦辰真的說他失望的話,顧梓霜也不會讓自己接著睡下去。
這一次之後顧梓霜才知道原來生命這麼可貴,從今往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自己繼續作死了。
白亦辰自然也知道顧梓霜隻是在開玩笑,卻還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走到顧梓霜的窗前,再三確認顧梓霜的確是睜開了眼睛和自己對話,而不是夢遊甚至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怎麼樣,頭還疼嗎?"白亦辰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顧梓霜頭上纏著的紗布問了一句。
其實白亦辰碰到的地方顧梓霜還真就沒感覺疼,昨天晚上分明流了那麼多血,現在硬生生的沒有了什麼感覺,疼的還是腦子裏麵。
盡管腦子裏麵還有一些昏昏沉沉的疼痛,但顧梓霜卻還是故作堅強的搖了搖頭。
在這麼一搖頭之後,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腦子裏像是把漿糊晃悠了一圈,讓人更加渾渾噩噩了起來。
好在顧梓霜的偽裝能力還算是不錯,沒有讓白亦辰看出來其實是因為她剛才自己晃悠的那一下才難受。
"沒事就好,我一直都很擔心你,以後你不許一個人再偷偷跑出去了。"白亦辰緊鎖著的眉頭讓顧梓霜緊張的不敢言語。
原本顧梓霜隻是想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收集喬詩雅的罪證,然後在眾人麵前拆穿她的真麵目,誰能想到趙瑾也在那裏,更沒想到喬詩雅一個女人下手還這麼狠。
顧梓霜自知理虧,也不能多說什麼,如果再有下次她說什麼都不會作死的跑出去,絕對乖乖等在家裏等著白亦辰回來。
"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一個人偷跑出去了,你就不要再擔心了,我感覺你眼角都要長出來皺紋了。"
顧梓霜調笑式的調侃了一句,伸手在白亦辰的眼角處輕輕觸摸了一下,想要緩和這樣緊張的氣氛。
白亦辰保養的一向都還不錯,雖說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細紋,對外說他二十多歲絕對沒人會質疑。
隻是顧梓霜現在的調笑對白亦辰卻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他的嘴角雖然牽扯起了一絲笑意,但是麵色卻還是陰沉似水。
"你怎麼了?看起來這麼不高興。"顧梓霜心裏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自己蘇醒過來都沒能讓白亦辰這麼興奮,就說明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才會讓白亦辰這樣的人都感到頭疼。
在聽到顧梓霜的問題之後,白亦辰抬眼看了一下顧梓霜那雙清澈的眸子。
盡管大腦渾渾噩噩的作痛,但是她那雙大眼睛卻還是明亮的毫無瑕疵。
白亦辰輕聲歎了一口氣道:"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
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應該知道,自己被喬詩雅打了兩棍子,嘉銘被人綁架了,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肯定不會太平,這一個月
等等,白亦辰剛才說什麼?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
顧梓霜自然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是他說最近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我昏迷了一個月?"顧梓霜不可置信的從白亦辰的話中挑出了這個意思然後問出了口。
白亦辰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算是對顧梓霜所說的話表示讚同。
看著白亦辰點了點頭,顧梓霜的心裏瞬間就翻湧起了驚濤駭浪一直堵到了嗓子眼,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個月的時間,怪不得剛才睜開眼睛的時候,顧梓霜感覺自己好像沉睡了那麼長時間,還以為剛過了一個晚上,卻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不是在和自己鬧笑話嗎?
"那,那嘉銘現在怎麼樣了?"顧梓霜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這一個月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天晚上我和白冷皓一起到草屋把你和嘉銘給帶了出來,嘉銘現在就在白家沒什麼大礙,趙瑾在拿了錢之後潛逃現在還沒抓到。"
對於趙瑾潛逃沒有人抓到這件事顧梓霜倒是不感到稀奇,畢竟之前趙瑾偷雞摸狗打架鬥毆了那麼多年,都沒被抓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