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霜想了想,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態和古時候的妃子就差不多但是唯一不同的,把她扛出來的不是太監,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我要穿衣服。"顧梓霜紅著一張臉將頭扭到一邊去小聲嘀咕了一句。
自己總不能就這樣睡覺吧?睡的不舒服不說,萬一睡到一半浴巾掉下來,那不就又是坦誠相見了?
"你說什麼?"顧梓霜說的聲音太小,白亦辰壓根就沒有聽到她那蚊子一般大小的聲音。
剛將顧梓霜放在床上準備轉身去給她找衣服的白亦辰停下腳步,重新回到床邊坐在顧梓霜身側,低頭聽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
"我說,把我的衣服拿過來,我要穿衣服。"顧梓霜清了清嗓子,對著正在她麵前的白亦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大聲的講了出來。
以他們兩個現在的距離,顧梓霜說話的音量完全可以大到將白亦辰的耳蟎給震出來。
但是在這樣的音量之下,白亦辰卻還是一臉溫柔的望向顧梓霜,絲毫不被那震人音量所打動。
"跟我在一起睡覺還要穿衣服嗎?"剛才還是一臉溫柔的白亦辰語氣突然曖昧了起來。
本來白亦辰就是要去給顧梓霜找衣服的,他說這話自然是在開玩笑,誰讓顧梓霜總是把他想成臭流氓。
但是實際上,白亦辰的骨子裏還真就是個流氓,當他俯身低頭望向身下這個一絲不掛僅裹著一條浴巾的顧梓霜的時候,不可質疑的是他的確有些無法再挪動自己的身體了。
"誰要你管,我就是要穿著衣服睡覺。"
白亦辰這語氣轉換速度太快,一時間顧梓霜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鍾之後才楞楞地看著白亦辰硬頂了一句。
果然白亦辰還是改不了耍流氓,剛溫柔了一會,馬上就又恢複本性了。
顧梓霜嘴上吐槽了一句,但是白亦辰卻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半點不悅的神情。
自從剛才顧梓霜主動湊上來吻上他的嘴唇的時候,白亦辰就已經知道,顧梓霜這原則放棄的比自己還早了一些。
看著顧梓霜那雙有些朦朧的雙眸,白亦辰情不自禁的便低頭吻了下去,將她柔軟的唇瓣含在口中。
顧梓霜原本就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定力,在白亦辰的親吻之下,兩個人瞬間就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的相互逢迎了起來。
本就有些燥熱的房間裏,顧梓霜的身上還裏三層外三層的裹著一條浴巾,不一會的功夫,就熱的她氣喘連連滿頭大汗。
顧梓霜想鬆口氣讓白亦辰起身,自己好去把這浴巾接下來好去換身衣服,大不了回來的時候繼續。
正當顧梓霜抬手想要在白亦辰的身上扒拉一下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活動自如,身上的浴巾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被白亦辰解開了。
本就鬆鬆垮垮的兩條浴巾在兩個人的翻滾折騰之下交纏在一起,顧梓霜和白亦辰的身體同樣緊緊觸碰在一起。
有些事情,到了合適的時間總是要發生的。
白亦辰沒有開口說,顧梓霜也沒有開口拒絕,但隻是從顧梓霜的一個眼神中,白亦辰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痛楚。
這樣一個字眼在顧梓霜的腦海間滑過,一如三年前的新婚之夜,此刻的感受與當時交融在一起將她腦海中零零碎碎的記憶重新拚接在了一起。
白亦辰身上的氣味在這樣緊密無間的接觸之下,讓顧梓霜嗅的愈發清晰。
情景再現對於顧梓霜來說就是尋回記憶最好的方式,這一刻,一向隻是將信將疑的顧梓霜徹底回憶起來。
現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的確就是三年前與她一夜纏綿所謂的丈夫。
"明天你還會走了嗎?"顧梓霜強忍著疼痛,輕咬著下唇在白亦辰的耳邊問道。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白亦辰一睡了之,在顧梓霜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之後轉身離開,讓顧梓霜帶著錯誤的記憶活了三年。
今天晚上顧梓霜的頭腦卻是格外的清醒,她那雙明眸看得清楚透徹,她麵前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就是白亦辰,想逃也逃不掉的。
白亦辰的呼吸急促,臉頰上火熱的溫度在顧梓霜的耳邊綻開,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一隻強壓著**的野獸怒吼般同時帶著一絲溫柔。
"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