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辰的靠近在顧梓霜看來倒是毫不意外,因為就他這種成天到晚耍流氓的老狐狸,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放自己去睡覺?
如果白亦辰今天晚上真的什麼動作都沒有的話,那才是見了鬼了,更何況剛才顧梓霜可是說了那麼大一段表白的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白亦辰想要說的其他的事情,應該就是有關剛才的表白的。
反正自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說辭,就算看起來有些不自然,隻要打死不承認應該也沒什麼事情。
"什麼事?"雖然顧梓霜已經猜到了白亦辰準備說什麼,卻還是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
白亦辰的指尖在顧梓霜的小腹處微微滑動了幾下,搔癢的感覺讓顧梓霜的身體不自覺的扭動了一下。
這些話在白亦辰的心中排練了幾年的時間,原本他以為自己真正的到了那一刻的時候,可以毫不卡殼行雲流水般的說出來。
但是到了這一刻,白亦辰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心髒的跳動速度也隨之加快了幾分。
畢竟現在被他抱在懷中的,是他愛了二十幾年的女人,就算在人前可以表現的再無動於衷,但是唯獨在顧梓霜的麵前,白亦辰做不到。
其實原本今天晚上白亦辰是不準備把這些話都說出來的,因為今天顧梓霜也確實是累了一整天。
按照白亦辰的打算,今天晚上他是打算讓顧梓霜好好睡覺,甚至不和她躺在同一個被窩裏,避免自己忍不住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顧梓霜窮追不舍的問著世恒集團的事,明顯她還沒有累到那個程度,這也便讓白亦辰改變了他的想法。
本來打算在明天白天單獨訓練時再說的話,看來要提前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在就說出口了。
"剛才你對白冷皓說,對我的感情是真的?"
當時顧梓霜所說的每一個字白亦辰都聽的清清楚楚,現在再明知故問的問出來,也隻不過是想和她坦誠相見,聽她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親口承認罷了。
剛才白冷皓在身邊的那次表白,實在是太過突然,也太過糟糕,盡管兩個人說的都是真心話,但是那樣的環境實在不是白亦辰理想中的浪漫場麵。
即使現在兩個人窩在荒郊野外的帳篷裏相擁而眠的這種環境也沒有那麼浪漫,但是與剛才相比卻是好了許多。
顧梓霜就知道白亦辰肯定會拿這件事情來取笑自己,還好剛才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不至於表現的太過緊張。
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顧梓霜閉上自己的雙眼,竭力想要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且自然。
"我剛才那樣說隻不過是找一個借口,讓白冷皓死心而已,更何況你不是也幫著我一起在氣白冷皓嗎?"
顧梓霜應該慶幸剛才白亦辰很識時務的跟著她一起說出了那麼曖昧的話,讓白冷皓氣的嘴唇都在顫抖。
如果隻是顧梓霜一個人說了,而白亦辰無動於衷的站在一旁接受的話,不僅當時的顧梓霜會尷尬,就連現在解釋起來都會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顧梓霜的絕口不認也算是在白亦辰的預料當中,畢竟顧梓霜倔強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承認她的真實想法呢?
既然顧梓霜不肯承認的話,白亦辰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強迫她必須麵對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在顧梓霜話音落下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之後,白亦辰便折騰起來翻身壓在顧梓霜的身上,強迫她那雙已經閉上的雙眸再次睜開。
"小叔你幹什麼?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今天很累的。"
顧梓霜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白亦辰那雙依舊溫柔的目光,盡管是在漆黑的帳篷裏,他眼中的星光似乎發亮般的讓人看的一清二楚。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都是妖魔鬼怪想要迷惑自己的心智。
顧梓霜在心裏不斷默念著,想要讓自己從白亦辰的鬼魅邪術中逃脫出來,不落入他的圈套。
白亦辰在英國的那四年時間肯定偷偷學了什麼秘術,否則現在自己為什麼總是在他的注視之下無法冷靜下來呢。
顧梓霜再一次緊閉起雙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白亦辰的話置之不理,隻想著盡快進入睡眠狀態。
"我要說的隻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叔,第二件事。"
在說到第二件事的時候,白亦辰突然將他的身體慢慢下移,把嘴唇湊近在顧梓霜的耳旁。
"第二件事就是,剛才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