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霜從白亦辰手中接過那個屏幕已經碎裂的手機,再一次嚐試著開機,最終得到的結果還是無法令人滿意。
在多次嚐試無果之後,顧梓霜還是決定放棄這個想法,將手中的手機一把丟到了一旁,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癱倒在了身後的斜坡上。
"小叔,現在怎麼辦啊?手機沒電指南針也用不了了,我們該不會真的要在這裏呆一晚上吧?"
顧梓霜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一絲絕望的氣息,就連腳腕處的疼痛都有些無法感知得到。
雖說在帳篷裏白亦辰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甚至不一定還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但是和在這寒冷的山頂森林中被冷風吹上一整晚相比起來,顧梓霜還是更情願窩在帳篷裏被白亦辰上下其手的調戲。
在確定手機指南針也無法使用的事實之後,白亦辰始終沉默的坐在原地,隻是聽著顧梓霜一句又一句的抱怨。
直到顧梓霜發覺身邊的白亦辰始終不做聲之後才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白亦辰抬眼默默看著臉上髒的像隻小花貓一般的顧梓霜,在她終於肯安靜下來之後,抬手將她鼻尖蹭上的一點汙漬輕輕擦拭了下去。
雖然白亦辰有心安慰顧梓霜,但是在看到她這一臉委屈的模樣的時候,白亦辰心中有的隻是調戲她的想法。
在心中掙紮了許久之後,白亦辰才勉強壓抑住這種不太正經的想法,挪動著身體坐到了顧梓霜的身邊。
"現在手機沒法用了暫時我也想不到什麼方法可以離開森林,我可以先抱你上去休息一下,不過如果你已經放棄了不想離開這裏的話,你也可以選擇在這個土溝裏睡上一整晚。"
白亦辰側過身體麵對著顧梓霜,已經做好了一副要將她抱上去的架勢,隻等著她一聲令下。
這種事情還用問嗎?當然是選擇上去休息了,如果顧梓霜願意在這裏睡一整晚的話,她也就不用因為手機沒電的事情而這麼憂心了。
但是現在的顧梓霜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多說半句話,即使她對麵坐著的人是白亦辰。
在基本的生命安全與溫飽都沒能滿足的前提下, 怎麼可能還對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感興趣呢。
因此顧梓霜不發一言的抬起了自己的雙臂,毫不猶豫的勾住了白亦辰的脖子,等著他將自己抱上這個該死的斜坡。
顧梓霜今天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禍不單行了,先是在森林裏迷路,現在就連腳腕都腫的這麼高,就算是想要四處轉轉找路都做不到。
仍然氣鼓鼓的顧梓霜在勾住白亦辰脖子的時候,鼻子中噴灑出來的呼吸火熱而急促,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氣炸一般。
雖然自己也沒能找到辦法逃出這片森林,但在感受到身邊這隻即將被氣炸的小東西的時候,白亦辰還是升騰起了強烈的想笑的衝動。
白亦辰強忍著自己這種想笑的衝動,將手臂從顧梓霜的頸後與膝彎下穿過,輕而易舉的就將這個輕飄飄的身體抱在了懷中。
如果不是因為白亦辰已經將顧梓霜抱在懷中站了起來,他還真沒有辦法映著月光看清這個小東西的身上竟然已經髒成了這個樣子。
掛著一臉委屈與不滿的小東西身上沾滿了泥汙,好似一隻落水的泥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一向潔癖到足以成為變態程度的白亦辰在看到這些泥汙的時候,手上的力氣一鬆,險些將懷中的小東西丟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是想摔死我嗎?"
在感覺到了白亦辰剛才細微的動作的時候,顧梓霜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手臂收縮的緊了一些,竭盡全力的將自己的身體掛在了白亦辰的身上,把所有力氣都集中在了他的脖子上。
剛才從這個該死的斜坡上摔下來,已經讓她的腳踝腫起了那麼大一塊了,她可不想再被白亦辰摔到地上。
如果按照她今天這種壞運氣來推斷的話,很有可能就正巧摔在了一塊石頭上,沒準就連她的腰都無法幸免。
白亦辰該不會是故意的吧?難道他想用這種方式把自己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嗯.這倒像是那個變態的做法。
雖然顧梓霜心中懷著極大的不滿,但卻還是不肯鬆手的將自己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顧梓霜的雙眸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怨恨式的目光,恨不得要將白亦辰整個人生吞活剝了。
如果自己的隊友不是白亦辰的話,那麼今天顧梓霜也壓根就不需要處處小心提防,也壓根就不可能在森林裏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