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多想,我沒做過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更不可能過來和你認錯請求原諒什麼的,我隻是有一些關於嘉銘的事情要問你。”
在看到白冷皓冰冷且帶著懷疑的目光的時候,顧梓霜連忙擺了擺手,避免被他誤會。
顧梓霜這兩天忙前忙後的想要查出真相,如果在這個時候認錯的話,除非是她的腦子被驢踢了。
在聽到顧梓霜提起嘉銘的時候,白冷皓的臉色明顯更加陰沉了幾分,細長的雙眸望向別處,似乎不想理會顧梓霜半分。
“有什麼事就快點問,等一下處理完工作,我還要和詩雅一起去照顧嘉銘。”白冷皓將手頭的工作放到一邊去,雙臂抱肩向辦公椅上靠過去,以一種防禦姿態麵對著顧梓霜。
詩雅詩雅,你的那個詩雅就是一個心機婊。
顧梓霜撇了撇嘴,在心底對白冷皓嘲笑了無數次之後,才重新恢複好了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
“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天天和嘉銘在一起,又有多長時間沒有幫嘉銘洗過澡了?”顧梓霜將自己的雙臂撐在辦公桌上,低聲在白冷皓的眼前說了出來,仿佛是一件多麼機密的事情一般。
的確,如果白冷皓是主謀的話,顧梓霜這麼說話絕對會引起他的懷疑。
可是如果就連白冷皓也不知情的話,顧梓霜此舉也正好可以印證她的想法,加重了喬詩雅的嫌疑,並能讓白冷皓意識到一些情況。
果然,在顧梓霜這樣問出口之後,白冷皓的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並不是顧梓霜到了現在還對白冷皓餘情未了,想要關注他的每一個動作。
而是這二十多年來,顧梓霜幾乎將白冷皓的這張臉印在了心裏,就算他的目光有些許的渙散,她都能夠意識到。
盡管這對心裏已經有了其他人的顧梓霜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但在此時此刻,倒也可以方便她觀察白冷皓的動向。
“大概三個月吧,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白冷皓的眉頭在短暫的皺了皺之後便舒展開,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鍾,但憑借顧梓霜的觀察力,兩秒鍾也已經足夠。
白冷皓明顯是不想讓顧梓霜看出他的異常,所以才做出一副平靜的表情,他絕對是想到了什麼。
一絲得意的笑容在顧梓霜的嘴角微微綻放開來,充斥著輕鬆的含義,單單是從白冷皓剛才的那個表情上,她就能知道,白冷皓對家暴的事情毫不知情。
好在這二十幾年來,顧梓霜不至於瞎了眼沒有喜歡上一個會對自己親生兒子下手的男人。
既然不是白冷皓的話,那麼會對嘉銘動手的也就隻有喬詩雅一個人了。
“好了,我要問的問題就這麼多,我勸你有時間多陪陪嘉銘,不要總是讓他和你的那個詩~雅~在一起,信不信我隨你便,總之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等著你向我道歉的。”
顧梓霜刻意將詩雅那兩個字拖的特別長,自己已經這麼突出重點了,白冷皓如果不是傻子的話,應該就能理解自己是什麼意思了。
在給出了這個提示之後,顧梓霜便轉身離開了白冷皓的辦公室,避免和喬詩雅打照麵,這樣一來的話還是要惹一身的麻煩。
而且關於嘉銘被家暴的事情,顧梓霜壓根就沒打算告訴白冷皓,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留到最後才精彩的,給他一點小提示就夠了。
看著顧梓霜瀟灑離開的背影,最後隻給自己留下一扇緊緊關上的大門,白冷皓心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剛才顧梓霜在說出等著白冷皓向她道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瀟灑不羈,又帶著幾分率性純真。
這麼多年來,白冷皓從來沒有一刻在顧梓霜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如果拋去嘉銘的事情不講,她的確動人的讓人無法抗拒。
顧梓霜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自信,不由得讓白冷皓開始懷疑了起來,難道她真的是無辜的,嘉銘的事情的確是一個意外?
可是從顧梓霜的話語之中,白冷皓總還是聽得出來,喬詩雅在這其中也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任人物的。
回想起來,他似乎的確也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好好照顧過嘉銘,更加沒有幫他洗過澡了。
可是再仔細一想,白冷皓才發現,似乎每一次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都是喬詩雅在進行拒絕,然後去幫嘉銘洗澡的。
難道顧梓霜的意思是說,喬詩雅在瞞著他做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越想就越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以至於白冷皓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思考上。
甚至為了遵照顧梓霜的話,放棄了自己已經挪出來去看去嘉銘的時間,並且將喬詩雅也留在了身邊,沒有讓她去看嘉銘。
與白冷皓此刻的緊張相比起來,顯然顧梓霜更加緊張一些。
因為原本隻是說好下班之後和時筱茜一起去看歌劇,卻不知道為什麼在歌劇之前竟然又加了一場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