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個頭號嫌疑人,白冷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任由她在嘉銘的身邊這樣查看他的傷勢。
但是白冷皓便是無法拒絕顧梓霜,就算真的是個心地狠毒的女人,這件事情他也總要等到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能解決。
可白冷皓說的這些話對於顧梓霜剛剛發現的瘀傷沒有任何作用,從樓梯上滾下來磕了那麼多次,腦震蕩也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問題就是,嘉銘身上這麼多的瘀傷到底都是怎麼來的?
顧梓霜在將袖口再次向上拉了拉之後,她的一雙手都愣在了原處不敢再繼續動彈。
那一雙徹夜未曾好好休息過的眸子中滿是紅血絲,卻又帶著點點的星光,晶瑩的淚珠似乎隨時都能從顧梓霜的眼中奪眶而出。
因為嘉銘那條蓮藕般豐滿卻又稚嫩的手臂上,竟然遍布著剛才她見到的那樣的痕跡。
如果說小孩子平時不老實,習慣了跌跌撞撞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可現在嘉銘的手臂上,能找到完好的看見本來血色的皮膚竟也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情。
顧梓霜細細的看著嘉銘手臂上的每一塊痕跡,強忍著才能不讓自己滾燙的淚水流下來。
這條手臂上青紫色的瘀傷算來隻有一處,那麼也就是說,隻有這一處才是昨天從樓梯上滾落而造成的。
那麼剩下這麼多的瘀傷到底又是從何而來的?而且每一塊瘀傷的顏色深淺不一,說明並不是同一時間造成的。
雖說嘉銘不是顧梓霜的兒子,可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顧梓霜清楚嘉銘雖然年齡小了一些,有的時候動作笨拙,但終究頭腦還是靈活的,怎麼會把自己的手臂磕成這個樣子?
“顧梓霜,嘉銘是我的兒子,你就不要在那裏裝好人了,昨天晚上你不是還很開心嗎?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被連善梅撞到,沒準現在我可能還會相信你的這些鬼話。”
喬詩雅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也不再顧忌身前的白亦辰,橫衝直撞的撥開了白亦辰的手臂,再一次將顧梓霜從嘉銘的病床前拉開。
受力點猛地一下消失,如果不是因為白亦辰在一旁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恐怕這一次顧梓霜又要被喬詩雅這樣的力道推了一個跟頭出來。
連善梅這個人的嘴巴還真是名不虛傳,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已經到了喬詩雅的耳朵裏。
顧梓霜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眼白冷皓,發現他此時同樣在用一種奇異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放屁自己昨天晚上哪是開心,分明是被眼前這兩個人折騰的生不如死。
顧梓霜掙紮了一下,想要從白亦辰的手臂中起身,卻發現白亦辰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些,將自己的手臂控製的無法動彈。
“別亂動,如果你沒力氣,我是不會背你回家的。”
白亦辰有些不耐煩的將顧梓霜兩條手臂束縛到了一起,像是控製著一隻小雞仔一般,將顧梓霜的手臂鉗製在背後。
以往的白亦辰還會在白冷皓的麵前有所收斂,可是這一次,白亦辰卻像是故意的一般,刻意在白冷皓麵前將顧梓霜照顧成了一個小寵物。
“顧梓霜,你昨晚,去了哪裏?”
白冷皓充滿質疑的目光在顧梓霜與白亦辰的身上來回掃視著,僅是從這樣的眼神中,顧梓霜都能感受到滿滿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