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銘真的是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沒有半點關係,這些年來我對嘉銘怎麼樣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白冷皓那雙細長的眸子中沒有半分的溫度,顧梓霜清楚自己已經背上了這個罪名。
無論白冷皓是不是她的丈夫,顧梓霜都不想讓自己平白無故的被人冤枉,尤其是喬詩雅。
她真的想要陷害嘉銘的話,顧梓霜根本就沒有必要讓自己一同摔下來。
如果必須說顧梓霜和這件事有關係的話,那她也隻能承認是因為她的疏遠,才讓嘉銘賭氣自己跑到這個地方來的。
還沒等顧梓霜吃力的步伐走近伸手抓住白冷皓的胳膊的時候,白冷皓迅敏的將他的身體側了過去,躲避開了顧梓霜的追擊。
解釋的話語再一次凝固在顧梓霜的喉嚨中,在撲了個空之後,顧梓霜的手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隨後慢慢的收了回來。
白冷皓果然是不相信她的。
算了,反正白冷皓從來都不會選擇相信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也隻是哄小孩的玩笑話吧。
顧梓霜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向下望去,看著自己正在顫抖的雙腿,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自嘲式的笑容。
“還好我沒有相信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到頭來你果然還是沒有相信我。”
白冷皓低眼望著他身邊嬌小的顧梓霜,慘白的麵頰上毫無血色,讓她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徒增了幾分殘敗。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嘉銘雖然是個孩子,但總不至於平白無故的從樓梯上摔下去,他長到這麼大都平安無事,為什麼在你身邊幾分鍾,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白冷皓厲聲道。
驟增的音量在狹窄的樓道中回響著,這樣的聲音將公司裏的一些人逐漸吸引了過來。
原本白冷皓是想暫時冷靜下來,先去醫院觀察嘉銘的情況,等回家之後再算這筆賬。
但是由於顧梓霜的辯白,讓白冷皓壓抑著的脾氣無法繼續忍耐,而這已經是他能做到最為用力的忍耐了。
顧梓霜被白冷皓的聲音震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巨大的音量甚至讓她的耳朵有些刺痛。
自己又在解釋些什麼呢,反正白冷皓不信任她的這件事,一早就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嘉銘受傷的事和我沒有關係,既然你心裏有其他人,又何必在我的麵前惺惺作態這麼長時間?你的女人,你的兒子,從來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顧梓霜抬眼冷冷的望向白冷皓,同樣冰冷的神色似是要將空氣凝結起來一般。
自己還真是可笑,三番兩次的相信從白冷皓這個騙子口中說出的話,甚至以為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自己。
顧梓霜再一次無比痛恨起了自己這個容易相信別人的蠢腦子,不過好在這一次,她沒有讓自己陷得太深,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陷進去。
果然,白家的這兩個男人,天生就是顧梓霜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