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他們倆給生拉硬拽地扯了過來,也是不好說上什麼的,畢竟這命都攥在這兩人手裏,他哪裏還敢再多說一句不是。
他過來給蘇陌籬瞧了一眼,“她這是醒來了,度過了危險期了,這是瞧這樣子是在想心事罷了,兩位大俠莫要大驚小怪,她沒事,沒事。”
在聽到大夫說沒事之後,容潯和白商才算是鬆了口氣,於是又都走到床邊看著蘇陌籬,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大夫剛一走,蘇陌籬就回過神了,她剛要動身坐起來,這一抬手可不得了,疼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潯趕忙扶住她,“誒,你別動,別亂動,躺著躺著,有什麼需要的,跟我們說,我們替你辦。”
“白商!”蘇陌籬喊道。
白商越過容潯,站到了蘇陌籬床頭的位置,“屬下在,王妃有什麼吩咐?”
“你去一趟漠涼,與聞人秋桐說,我要借瀲雨劍一用。”
“瀲雨劍?”
“就是他們供奉的神器,你與他們一說,他們自然知道的。”
“可是屬下這樣去,他們肯借嗎?”
蘇陌籬想了想,“扶我坐起來,我還是書信一封讓你帶過去。”
白商隻能是小心翼翼地扶起蘇陌籬,容潯也從大夫那兒找來的筆墨紙。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蘇陌籬這是唱的哪一出,但不知道為什麼蘇陌籬說要這樣做,他們就不由自主地聽從吩咐了。
蘇陌籬艱難地寫好了信,然後交給了白商,“速去速回。”
“是,隻是”
“我沒事,你放心,你速去速回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
白商看了一眼蘇陌籬的傷口,隨後又看了一眼容潯,那囑咐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他朝蘇陌籬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白商離開之後,容潯就問道:“好好的,你要漠涼的神器作甚?”
“這是我的私事,與你這件事,沒關係。”言下之意,也就是讓他不需要多問了。
容潯挑了一下眉,不過蘇陌籬沒事就好,當蘇陌籬暈死過去的那一瞬,他快要被嚇死了,如今看到她平安醒來,真是要謝天謝地了。
容潯想了想,又問道:“之前那晚,你你那使的是什麼招數?我怎從未見過?”
蘇陌籬頓了頓,想了一下,回道:“這武功各有千秋,師承不同,招數自然不同,你沒見過也不足為奇,更何況大千世界,我們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
蘇陌籬給的這個解釋,容潯再明白不過了,看來她也是不想說了。
忽然間,容潯覺得,他並沒有真正認識這個蘇陌籬,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有更多的秘密和未知。
蘇陌籬看了一眼肩頭上的傷,皺了皺眉,“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我們才回到帝都,而且還易了容,孟玉宸都能那麼快發現我們,此地估計也不宜久留。”
“說來也怪,我們住店當晚就被孟玉宸的人追殺,可你受傷昏迷,到現在已經兩天兩夜,卻並沒有人找上來。”
“是嗎?”蘇陌籬也覺得很奇怪了,怎麼會這樣?
等等,那晚那群人並沒有蒙麵,她也大致掃了一遍,並沒有那個什麼千麵啊,蘇陌籬忽然反應過來,這千麵她是見過的,所以有印象,可是那晚那群人裏全是生麵孔,並沒有熟麵孔。
隻怪她當初以為,他們易容了都能被發現,肯定是那個千麵在裏麵,所以看出來了,可現在想想,並沒有千麵。
不過,也許是孟玉宸派來的另一批人呢,他一個皇帝,手底下辦事兒的總不可能就隻有那麼些人啊。
蘇陌籬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好像走進了什麼看不清的大網裏了。
容潯看著她臉色在變,有些不安地問道:“怎麼了?”
蘇陌籬搖搖頭,她便是再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但是轉瞬之間,她想到了她昏迷後做的那個夢,夢裏“魅”說的那些話
難道不對勁的地方在這裏?
蘇陌籬這剛醒,就想了這麼多這麼多事兒,腦瓜子實在是有些疼了,她甩了甩頭,然後長舒一口氣,“容潯,我餓了”
“嗯?好,你先忍會兒,我這就去給你準備。”
蘇陌籬靠在床頭,受傷的那邊胳膊壓根就不能動,一動就是一陣鑽心的疼,她的確是餓了,這昏迷了兩天兩夜能不餓了,剛醒來的時候到現在一直在想事情都給忘了自個兒這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