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蘇陌籬忽然一愣,難道他是容潯?不然,為何他千方百計地引她過來,卻又不傷害她,隻與她說著這些玩笑話?
當初的容潯對她不也是沒有任何的惡意麼。
她抿了抿唇,然後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倒是一愣,這蘇陌籬看他的眼神怎麼忽然變了。
蘇陌籬甚至是往前走了兩步,“你你是”
黑衣人又是一愣,他這都還沒有揭下麵巾,蘇陌籬就已經認出來了?
“你是,容潯嗎?”蘇陌籬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當初,容潯為了救她,被長箭貫心而亡,這一世,她都還沒有等到當初初次遇見容潯的時候呢,當初是在郊外一個土匪寨子裏遇見了容潯,這一世,她連孟嫣然都還沒有見到,又如何見到容潯,就算她偷去容國公府,也是見不到的,這個時候容潯根本就不在府上。
可這一世,卻是很多事都發生了變化,也許也許這一世的容潯已經換成了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呢?
他這放蕩不羈的樣子,真的有幾分容潯的影子。
“容潯?”那黑衣人念了一聲,隨即又是大笑,“真是沒想到,恒王妃這心裏,竟然還裝了別的男人,這事兒恒王爺知道麼?”
“所以,你、你不是容潯?”
那人笑了一聲,然後抬手揭下了臉上的麵巾,“恒王妃倒是看看,我是不是你心裏的那個男人?”
蘇陌籬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你你”蘇陌籬實在是太驚訝,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會是那個混賬敬王,孟嵐逸。
這怎麼可能,這眼前的人,與她印象中的孟嵐逸,完全不是一個人好麼,可是那張臉,不是孟嵐逸又是誰呢?
“怎麼,皇嫂不認識臣弟了麼?”孟嵐逸始終是笑著的。
“怎麼會是你,你你不是”還記得當出她和這孟嵐逸可是死對頭,到最後這孟嵐逸這條命都是敗在她手上的,這孟嵐逸就是個混蛋,一個變態狂魔,殺了他簡直是造福百姓,可為什麼這一世,這孟嵐逸竟然還有這一出?
蘇陌籬想起之前,她讓孟君辭去敬王府救那個被孟嵐逸抓去的少年,孟君辭回來之後卻是說,孟嵐逸並沒有對那少年做什麼,而是讓人把那少年哪兒抓來的送回哪兒去了,當時她就覺得,這不可能是孟嵐逸會做出來的事兒啊。
再往前想,那便是在那畫舫上碰見孟嵐逸的時候,當時孟嵐逸還邀她進去坐坐,被她拒絕了,可現在想想,忽然覺得,當時的孟嵐逸是不是反其道而行,知道主動邀請她,她反而不會進去,那當時裏麵肯定早就已經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個墨陽,怎麼可能就這樣溺水而亡了,她當時是想著,大概是孟嵐逸占人便宜不成,惱羞成怒,遂將墨陽扔進了河裏,可現在想想那個被扔進河裏的,當真是墨陽麼?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想錯了,早在她救墨陽的時候,就錯了興許那個時候,她不是在救墨陽,而是在給墨陽添亂子
眼前這個孟嵐逸,剛開始是有些容潯的影子,可是這麵巾揭下之後,自然是看不出了,不過,倒是有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不過這一切,她還不能完全確定,除非,除非讓花影來,他若來,定然一眼就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饒是如此,蘇陌籬還是想不明白,那如果說,眼前的孟嵐逸不是孟嵐逸,而是那個墨陽,那又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要整這一出,他就那麼自信,不會讓人發現破綻麼?
他該是不知道她重來一世,對於孟嵐逸了解甚多吧,所以,他現在這個樣子,她才能想到是哪裏不對。
隻是,如果一切真的是她所想的這樣,那這個墨陽又是何人,為什麼要扮成孟嵐逸,意欲何為呢?
這一切,蘇陌籬想不通,不過暫時先不想了,得想確定她所猜測的這一切到底對不對。
“皇嫂為何如此驚訝?”孟嵐逸見蘇陌籬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臣弟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跟皇嫂玩玩,還請皇嫂不要見怪。”
“倒是沒見過這麼玩心重的敬王爺,深更半夜地潛進恒王府就隻是想要跟我玩玩?這怕是有點說不過去吧?”
“說的過去,說的過去,怎麼就說不過去呢,皇嫂本不過是蘇家二小姐,該是一個養在深閨人的溫婉女子,卻在嫁做恒王妃之後,能飛簷走壁了,這事兒都能說的過去了,臣弟不過是想要和皇嫂玩玩,怎麼就說不過去了?”
“”蘇陌籬一噎,這孟嵐逸倒是變得能說會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