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無憂喊了一聲。
陸久安言道:“往日裏我都是怎麼教你的,這是你該與長輩說話的態度嗎?你蕭叔不肯說,自然是有他的緣由,他那麼疼愛你,你自個兒心裏該是明白的,他瞞你也是為你好,你自己看看你自己這躁性子,若是真把事兒都與你說了,你還不把天給掀了?”
無憂被陸久安斥責地低下了頭,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我也沒這麼不安分吧”
“那你作何隻身一人去救萱兒,那可是土匪窩子,你一個人去也不怕把自個兒也給賠上,為什麼不知道回來通知你蕭叔他們一塊兒去?”
“我那不是那不是怕那些壞蛋傷害萱兒姐姐麼”
陸久安還想要說什麼,卻是被花影攔住,“好了好了,無憂也是好心,換做是我,我也會直接去救啊,這萬一耽誤了出臉上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話是這樣說,可,若是無憂出了什麼事,我們如何如何向他父母交代!”
陸久安一句話讓眾人沉默了,子非歎了一聲,“好了,既然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就不說這麼多了,都進去吧。”
吃飯的時候,一大家子人,大大小小二十來號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吃飯,子萱給無憂夾了一個大雞腿,“無憂,謝謝你救了我。”
無憂咬了一口雞肉,道:“一家人,謝什麼。”
蕭硯想了想問道:“你一個人,如何能將子萱從土匪窩子裏救出來?”
還不等無憂說話,子萱就說道:“是一個姑娘,帶著三個武功高強的護衛,出手幫忙,我才得以被救。”
“姑娘?”
無憂點點頭,“可不是麼,一個遮著麵紗的姑娘,看那眼睛就知道一定是個大美人兒!”
陸久安一聽,便咳了一聲,無憂癟癟嘴,繼續低頭吃飯去了。
“可知那姑娘芳名,家住何處,她幫了我們,我們理當上門道謝。”子非問道。
子萱搖搖頭,“那姑娘不是本地人,大概是路過的。”
“哦,那就可惜了。”
這時,段臨風問道:“雲景,曉雲呢?”
雲景回道:“早上出門時,她就說今兒個活多,不回來了。”
離姝道:“曉雲也是辛苦了,雲景,傍晚時,記得去接她。”
雲景點點頭,“嗯,我知道。”
離爾跟著道:“你們倆才成親不久,也不多甜蜜一下,這麼辛苦做什麼,不用不好意思的,我們其他人多忙活一些,開支是沒問題的,你們小夫妻倆應該在家中休息一段時間的。”
雲景笑了笑,“曉雲說她既然成為了這大家庭的一員,就該為這個大家庭出一份力,所以我也是說不過她,隻能由她去了,大不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多給她捏捏肩膀。”
他一番話惹得大家哄然大笑,孟嫣然說道:“捏肩膀倒不用了,該是趕緊再為我們這大家庭增添新成員才是。”
一句話讓雲景不好意思了,其他人又是一笑。
無憂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早就吃飽了,然後拿起一盤肉說道:“大家慢慢吃,我拿些吃的給紅衣送過去。”
說完,他就端著那盤肉去了院子裏,紅衣正蜷在那休息,像是聞到了肉香味,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無憂笑道:“都說你這鼻子靈,當真不假,我這才剛出屋,你就聞到了。”
他走到紅衣麵前,將肉遞了過去,“紅衣,聽花叔說,你特別的有靈性,昨兒個他喝多了,說漏了嘴,說你啊,當年是被我娘親所救,所以就一直跟在我娘親身邊,如今我娘親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他們啊一個個都瞞著我不告訴我,你鼻子這麼靈,與我娘親又那麼要好,要不吃完這盤肉,你帶我去找我娘親好不好?”
紅衣這剛要張嘴,就聽到無憂這番話,它頓時收了嘴,愣是一口也沒有去吃,無憂來了氣,“哼,連你也要瞞著我!行,都不說是吧,都不說那我自個兒去找!”
“無憂!”陸久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無憂一驚,然後就像是做錯了事一樣,低下頭緩緩轉過身去,“陸叔”
陸久安歎了一聲,然後走過去,將無憂手中的那盤肉接了過去,放在了紅衣麵前,紅衣這才乖乖地吃了起來。
隨後,他攥著無憂的手,走到一旁坐下,對他說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和母親的事兒麼,那陸叔與你說說當年,你父親與母親是怎麼救了我,帶我回來的事兒?”
無憂一聽,立刻如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這是陸久安第一次與他提起這些事,哪怕隻有隻字片語,也好過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