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也挺恨這樣的自己,一個男人,活成這樣,大概是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武邑替蘇陌籬蓋好了被子,就出門打獵了,回來時,蘇陌籬已經醒了,他激動地放下打回來的獵物,走過去問道:“姑娘,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蘇陌籬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你是誰呀?”
“我、我叫武邑,姑娘,有件事我、我想與姑娘商量一下,雖然有些臭不要臉,但是我也是沒辦法,還希望姑娘能委屈一下,幫幫我行嗎?”
“嗯?”蘇陌籬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看著武邑,顯然是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武邑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姑娘,我、我與人說,你是我媳婦,我也隻是因為因為所以,你能幫我這個忙,假裝”
“媳婦?我是你媳婦嗎?那你是知道我叫什麼了?”還不等武邑支支吾吾解釋完,蘇陌籬又問道。
“啊?”武邑被她這一句反問給問懵了,“姑娘?”
蘇陌籬眨了眨眼睛,“相公,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我叫什麼嗎?”
一句相公差點沒讓武邑激動的吐血,雖然他知道這是因為蘇陌籬什麼都不記得了,以為他是她相公才喊的,可是他就是莫名的激動,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這也不能怪他,換做任何一個男的,被這個漂亮的女子喊著相公,都會有些小激動吧。
他怔在了原地,想著這是不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這女子既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就暫時讓她以為她是他媳婦吧?
至少,至少讓他蒙混過去,也好過他與這姑娘商量,結果姑娘不同意假裝他娘子。
等他讓村子裏的人明白,他不是那麼沒用的人,他也能娶到媳婦,媳婦比他們媳婦還要漂亮。
想到這,武邑自嘲了一聲,這樣掙回來的顏麵又有何意義,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那個勇氣去給村大夫說,他說的都是謊話,這樣的話,他怕是會被嘲笑的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所以,他決定了,既然是老天爺有意給他這個機會,那他就把握好這個機會,等大家對他刮目相看之後,他再帶著這個姑娘離開這裏,畢竟,這個姑娘挺著大肚子,家裏人肯定是要著急瘋了的。
姑娘,對不起了,暫時利用你一些時日,之後我就帶你去找你真正的家人。
武邑想了想,而後說道:“你叫何花。”
“荷花?”
武邑點頭,他的意思是,他是從河上救下的蘇陌籬,所以給她取姓為何,又見其貌美如花,故名約花,就是何花了。
剛好聽起來,和荷花一個音了,所以蘇陌籬以為是說的荷花。
不過,武邑肯定是無所謂了,何花也好,荷花也罷,有個名字就行。
蘇陌籬摸了摸大肚子,“相公,我餓了。”
武邑一笑,“娘子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做吃的。”
蘇陌籬點點頭,她繼續摸著大肚子,肚子裏的孩子也動了起來,她不由地咯咯直笑。
自打村大夫回去之後,武邑帶了媳婦回來,媳婦還有了五個月身孕的事兒,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在村子裏炸開了鍋。
好奇心重的人,都跑來他家門前伸長脖子望著,都想看看,就武邑這樣的人,能帶回個什麼樣的媳婦來,莫不是臉上膿瘡一身肥肉的醜陋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