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辭摸了摸茶杯,還有餘熱,該是沒走多遠,他轉身趕回了王府,白商自責不已地跟上。
沐靈兒見孟君辭回來,正要粘上去,卻被他一記冰冷的眸光給冰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
孟君辭去找了紅衣,這個時候,也隻有紅衣,才能找到蘇陌籬所在何處了。
話說,蘇陌籬被人帶走之後,那人似是知道紅衣能夠尋味而來一般,直接給蘇陌籬換了了一身衣裳,那衣裳滿是濃濃的香粉味,完全遮蓋住了她原有的體香。
所以,孟君辭跟著紅衣走,也隻能在一家客棧找到蘇陌籬換下來的衣裳,而後,紅衣再也嗅不到一丁點蘇陌籬的味道了。
孟君辭自然是知道,紅衣為什麼嗅不到了,該是那個綁走蘇陌籬的人給蘇陌籬換了衣裳,遮住了蘇陌籬本身的氣味,能知道紅衣存在的人,還和他是敵對的人,如今也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韓言卿。
要說當初蘇陌籬沒喝多少茶水,雖然不至於昏迷,可也是渾身無力了,她隻能是裝暈了,卻不想,這個人防備心那麼重,見她暈了,卻還要將她綁起來。
而後便是一路顛簸,她便是不暈,也給顛暈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身處何方了。
隻不過看樣子,好像還是在馬車上,這顛簸的感覺並沒有停止,馬車還在前行,蘇陌籬手被反綁著,行動不便,她躺在那兒,便是想要坐起來都不行。
想要說話,嘴巴也被堵住了,她都沒有看清那個綁走她的人是誰。
直到夜幕降臨,馬車才停了下來,蘇陌籬看向馬車口,隻見進來的人是韓言卿,她也該猜到會是他了。
除了他,還有誰與她這般深仇大恨呢。
韓言卿掃了她一眼,沒有多說話,而是過來點了她的啞穴後,才撤掉了塞在她嘴中的棉布,接著又解開綁著她的繩子,將她橫抱起來,“別亂動,別想逃,除非,你不想要你肚子裏這個孩子了。”
蘇陌籬自然是不敢亂動的,如今的韓言卿隻怕是心中恨極了孟君辭,這情緒肯定也是有些極端,她現在處於弱勢,所以,跟韓言卿對著幹的話,肯定是討不到好的。
反正目前,韓言卿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她便老老實實的,而後再尋找機會逃就是。
韓言卿抱著蘇陌籬去了一家客棧投宿,韓言卿與掌櫃的說他們是夫妻,自然是開了一間房。
蘇陌籬也沒有跟自己過意不去,自己餓著倒沒事,可不能餓著肚子裏的孩子,所以,韓言卿讓店小二端來的晚膳,她便安心地坐在那吃了起來,根本沒有理會韓言卿。
而韓言卿則坐在一旁看著她,也沒有說什麼。
蘇陌籬當真是不客氣,吃了許多,相較於一旁的韓言卿,那吃起來就跟千金小姐吃東西一樣,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吃了。
蘇陌籬才不管他吃了多少,她隻管自己飽了就行。
吃完了之後,蘇陌籬就坐在那兒消食,韓言卿也坐在一旁,蘇陌籬依然沒有理會他,反正也被點了啞穴,倒是落的清淨。
韓言卿除了在馬車上說了那麼一句威脅的話之後,也沒有再與她有什麼交流,全程都是沉默不語。
到了要睡覺的時候,蘇陌籬自覺地睡到裏側,她知道韓言卿不會做什麼,不過是兩人睡一張床罷了,隻要他不亂來,一切都好說。
雖然,她還是下意識地又往裏挪了挪,這才安心地睡去。
隻等韓言卿也睡了之後,蘇陌籬才睜開眼,她嚐試著用念音入境去通知沈青,可是,她雖然知道她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好像是叫什麼巴鎮,可這裏距離帝都有多遠呢?
念音入境時根據距離遠近以及施術人的靈力強弱來決定的,說白了就是,靈力強,念音入境的距離就遠,相反,靈力弱的時候,念音入境的距離就短了,而蘇陌籬至今已經五個多月的身孕,身上的靈力已經銳減大半,想要用念音入境的話,那隻能祈求,這個巴鎮離帝都不遠了。
她重新閉上眼睛,嚐試了一下,卻是沒有感應到沈青所在,所以,她也明白了,這個巴鎮該是離帝都很遠了。
也是,這都馬車上顛簸了整日了,能不走的老遠了麼。
這下怎麼辦?
通知不了沈青,那也就是說告訴不了孟君辭,孟君辭找不到她該急成什麼樣了,想到這,蘇陌籬心哼了一聲,孟君辭會急麼,他現在可忙著呢,宮裏的事兒,沐靈兒的事兒,怕是沒功夫理會她呢。
蘇陌籬也注意到身上著濃到讓人頭疼的香粉味,應該是韓言卿怕紅衣尋來,所以特地給她弄這一身能把人熏倒的香味。
這下可算是把路都給封死了。
蘇陌籬沒好氣地看了那黑韓言卿一眼,也不知他這是要把她帶去哪兒,這樣的長途跋涉的。
也不知道到了目的地之後,會不會有危險。
所以,這一路,她隻能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