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回 細思極恐自責生(2 / 2)

也還好她答應與他單獨談談了,不然的話,這話要是被他們聽去了,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想呢。

這要是傳到孟君辭那醋壇子耳朵裏,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

蘇陌籬覺得,這事,可能真的有些大。容潯不會無端地冒出這樣的話來的。

“小籬,難道你你不知道那晚是我嗎?”容潯試探地問道。

“那晚?”蘇陌籬還是沒能聽明白容潯說的是什麼,什麼叫“那晚是他”,哪晚是他了,聽他這話,是有哪個晚上他來找過她,然後還跟她那什麼了?

想到這,蘇陌籬有些驚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能真的出大事了。

一個月前乃至現在,她是沒有哪個晚上碰到過容潯的,從北虯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是與孟君辭在一起的,一晚上都沒有分開過。

那為什麼容潯會說,“那晚”?而且時間還是一個多月前。

能說的過去的解釋,那就隻有阿秀了

當初,她離開帝都,偷偷跟著孟君辭的送親部隊走,為了不讓李絳雲發現端倪而去通報孟玉宸,所以一直讓阿秀在府上假扮她。

難道說容潯在這後來,來府上找過“她”,以為是真的“她”,然後

蘇陌籬想到她自打回來之後,就發現阿秀變了,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心事重重了,原本與段臨風那麼要好,可再也沒看到她與段臨風說話了,要知道,阿秀和段臨風已經是大家眼中的一對了,隻是沒說破而已。

可若非經曆了什麼事,阿秀怎麼會變成這樣,難怪她詢問阿秀到底發生什麼事,阿秀總是含糊其辭,若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難以啟齒的。

那一刻,蘇陌籬覺得自責死了,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便是她害了阿秀啊!

“那晚我喝多了,偷跑去恒王府找你,不顧你的反抗要了你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陰影,你不願意想起來,畢竟你的心裏隻有孟君辭,可我想要知道的是,現在你肚子裏的孩子”

還不等容潯說完,蘇陌籬就上前給了他一巴掌,而她心裏真的內疚了,當然了,這內疚不是對容潯,而是對阿秀,聽到容潯這麼說,基本上就可以斷定,容潯是真的將阿秀當做她給欺負了,若不是容潯喝多了酒,不可能發現不出來,那個根本不是她,而是阿秀。

容潯一怔,然後抬手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左臉,他以為是蘇陌籬恨他再提起這件事,於是說道:“對不起”

“這話你不用跟我說!”蘇陌籬冷冷地說道,其實她很想再說一句“這話你該跟阿秀說”,可終歸這件事沒有得到阿秀的承認,她不能這麼輕易就說出阿秀來,不然阿秀的清白怎麼辦。

所以,還是等她回去之後,好好地問一下阿秀了,這次,即便是阿秀不願意提及這件事,她也得問清楚了,不可能就這樣讓阿秀被人欺負了去,更何況還是為了她才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如果阿秀真的是因為這事兒所以才和段臨風拉開了距離,那她就真的是罪人了,因為她,而害的一對有情人越走越遠。

可蘇陌籬這話聽在容潯的耳朵裏,似乎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他以為蘇陌籬是真的在生他的氣,畢竟是他欺負了她,而如今他還在這提起來,她當然氣惱了。

可是這事情提都提出來了,那麼他隻想知道答案,“那這孩子到底是不是”

“不是,不是!”蘇陌籬有些煩躁了,不僅是對容潯,也是對她自己,一想到阿秀因為她而被欺負,而她卻還整日在阿秀麵前與孟君辭夫妻情深,這對阿秀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啊。

原本,阿秀也是可以跟段臨風打情罵俏的,也許用不了多久,她還可以做主,讓他們成親了卻一樁心事,可現在隻怕是阿秀覺得沒了清白,已經不能和段臨風在一起了,所以才避開段臨風,不與他來往了。

可是阿秀這心裏該有多痛,她是能想象到的,就如當初她知道她不能生孩子,於是離開了孟君辭的心情一樣,都是那麼的絕望。

容潯覺得,蘇陌籬是不想聽到他提起那晚的事,所以才煩躁了,那麼她現在口口聲聲說的“不是”二字,也就沒多大的說服力了,反倒更像是不想承認。

“小籬,你與我說真話好嗎?我特地來找你,就是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我知道我錯的離譜,可是我是真心的,我也是真的想負責,而如果這個孩子是我的,我沒理由讓他跟孟君辭姓。”

“”蘇陌籬很想直接衝著他說一句“好啊,你要負責是吧,那對阿秀負責啊!”可是轉念一想,阿秀喜歡不是他,如果真逼得容潯對阿秀負責,那到時候,段臨風怎麼辦。

可是現在,阿秀沒了清白,她與段臨風之間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