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國公府的世子,容潯。”
“啊?就是就是那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容世子?”
蘇陌籬挑了挑眉,“想不到連你這久不在帝都的人都能知道他的大名,看來真的是花名在外了。”
“可不是麼,這帝都的人誰不知道容國公府有個風流倜儻的世子,姑娘們誰見了不傾心,可是誰也不敢嫁,都怕嫁了之後,要麵對著容世子整日流連花街柳巷,以淚洗麵呢,所以呀,容世子至今未成家,可是急壞了容國公了。”
蘇陌籬輕聲笑了起來,“可不是麼,誰讓那容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活該至今未成家。”
她還記著容潯在那水牢裏“調戲”她的事兒,還有從寒潭逃出來之後,“挑撥離間”她與孟君辭的事兒呢。
“不過呢”孟嫣然又說道。
“還有不過?”
“嗯,容世子是姑娘見了都喜歡,就是不敢嫁,而他的妹妹玖兒郡主,卻是誰見了都想娶,可她”
“可她誰也看不上,是嗎?”蘇陌籬接話道。
孟嫣然搖搖頭,“玖兒郡主的性子,特別特別的內向,說話啊都細聲細氣的,溫柔的能掐出水來,哪兒像我,嗓門這麼大,如果不知道的,看著她倒更像是公主呢,她呀,見誰都臉紅,壓根就不敢出門,也就在家見見家裏人了。”
蘇陌籬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那麼荒唐風流的容潯,竟然有個跟小白兔一樣柔順的妹妹。
孟嫣然又接著說道:“嗯,這個玖兒郡主,比我小那麼一點點,似乎是年後四月裏及笄,我記得我剛回來時,還聽皇上說過,等玖兒郡主及笄,一定要給她謀一個好夫婿。”
蘇陌籬有些無語,這孟玉宸哪是當皇帝啊,這明擺著是當月老麼,一會兒想著給這個賜婚,一會兒想著給那個謀夫婿。
這時,子非回來了,他看到藥房裏坐著的孟嫣然和蘇陌籬,不由地一愣,然後拱手道:“公主,王妃。”
蘇陌籬起身微微頷首,“給王爺上好藥了?”
“是。”
蘇陌籬想到還有些事兒想去問孟君辭,就沒有再逗留,於是就先離開了。
孟嫣然有些不自在地幹咳了一聲,“我、我也先回去了。”
“恭送公主。”子非再度抱拳,目送孟嫣然離開,直到孟嫣然出了門口之後,他才放下手,卻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孟嫣然快步往回走,碰到了蕭硯,蕭硯喊住了她,“公主請留步。”
她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蕭硯,“有事嗎?”
蕭硯點點頭,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蝴蝶結,遞到她麵前,“給。”
她接過蝴蝶結,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呢?
蕭硯說道:“呃公主讓屬下給那蟾蜍建個窩,可是這個天兒,蟾蜍該是要冬眠的,於是屬下就隻好給它挖了洞,把它給送進去冬眠了,等來年它大概會跑走吧?所以,屬下隻能留下這個蝴蝶結了,還請公主原諒屬下先斬後奏。”
孟嫣然盯著那蝴蝶結看了看,然後搖了一下頭,“罷了,留著這個也不錯。”
說完,她就繞過蕭硯回房去了,回到房間之後,就坐在那床邊,拿著那個蝴蝶結,一直盯著看
而蘇陌籬則是去了孟君辭的房裏,孟君辭這會兒正在整理衣裳,剛整理好,就看見蘇陌籬來了。
“還好嗎?”
蘇陌籬知道孟君辭是問她剛才他疼的時候,她疼不疼。
她微微笑了一下,“還好。”
“坐。”孟君辭走到桌旁坐下,給蘇陌籬倒了杯茶。
蘇陌籬走過去坐下,“謝王爺。”
“是來問容潯的事嗎?”
“嗯。”蘇陌籬端起茶杯,用茶蓋掩去眼中的複雜,她這都不用開口問,孟君辭就知道她來是為了什麼,他是不是有讀心術啊
喝了一口茶之後,她就接著說道:“這容潯乃是堂堂世子,為何會在那天狼寨冒充人家的什麼二當家的?”
孟君辭不疾不徐地也喝了一口菜,而後才回答道:“這事兒,以你的性子,你該是在寨子裏就當麵問過容潯了吧?”
蘇陌籬點了點頭。
“那既然他沒有說,就說明此事不可聲張,那既然不可聲張,本王又怎會知道呢?”
蘇陌籬撇撇嘴,倒也是,起初容潯打算放她和孟嫣然走的時候,就叮囑她們一定不能將天狼寨的事兒說出去,隻是後來東窗事發,天狼寨被火藥炸毀,不然,她們若是平安被送出去,應該也是不會將天狼寨的事兒說出去的。
所以,既然容潯如此保密此事,那孟君辭又怎會知道呢。
“不過,本王倒是能猜到幾分。”
“是什麼?”蘇陌籬瞬間又來了勁兒,望向孟君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