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見到孟君辭,頓時有了主意,她點點頭,“好,你負責將他們倆分開。”
她不能對人出手,可孟君辭可以,隻要等孟君辭將他們倆分開了,她就抓住分開的那一瞬機會,將妖打出店小二的身體,然後一舉消滅。
孟君辭微微頷首,他奔過去,一把抓住了陸久安的手,然後另一隻手抬起拍向店小二,店小二看向孟君辭眼睛,試圖用妖術迷惑住他,卻發現怎麼不起作用了。
蘇陌籬哼笑一聲,還好,她來之前給孟君辭額間點了那一下,這才不至於讓那妖能迷惑住孟君辭。
也是店小二的一愣,孟君辭這一掌已然落到了他的胸口之上,他被擊退幾步開外,蘇陌籬趕緊過去一掌印在店小二的麵前,將那妖逼出了店小二的身體之外。
店小二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蘇陌籬雙手合十又一轉,而後拉開雙臂,隻見那妖便像是被關住在了一個看不見的牢籠裏了一樣,左撞右撞,就是不得出去。
接著,蘇陌籬閉上眼,嘴裏飛快地念著術語,那看不見的牢籠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球,隻聽那妖哀嚎一聲,灰飛煙滅。
蘇陌籬收了架勢,轉過身去,來到了陸久安身邊,孟君辭正扶著他,“王爺,麻煩把他放到床上平躺,然後掐住他的臉,讓他張嘴。”
“好。”孟君辭就將陸久安放到了床上,然後伸手掐住他的臉,強行讓他張開了嘴。
剛一做好,就見蘇陌籬那簪子劃破了手掌心,然後握拳放置於陸久安嘴巴的上方,生生擠出血來,讓陸久安喝下。
“阿梨?!”孟君辭一驚,剛想要鬆手。
“掐著別動。”蘇陌籬趕緊喊道。
孟君辭隻好繼續掐著陸久安的臉,讓他張著嘴,他卻擔心地看著蘇陌籬,“阿梨,你這如果隻需要血,那用本王的。”
蘇陌籬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原本是可以用其他動物的血代替的,可是這會兒情況緊急,容不得她去慢慢找什麼其他的動物血來,情急之下她隻好用自己的血了。
反正隻要是生血,就可以。
接著,就隻看見陸久安身上的黑色漸漸褪去,恢複正常,直至最後一絲黑色也不見了,陸久安的眼神才恢複清明。
蘇陌籬這才收了手,孟君辭也跟著鬆了手,趕緊過去扶住蘇陌籬,“阿梨,你怎麼樣?”
蘇陌籬軟軟地靠在孟君辭的懷裏,說道:“妾身怎麼樣王爺難道沒感覺麼?”
雖然二人有同生同滅蠱,但孟君辭的身子骨總歸要比蘇陌籬的身子骨來的好一些,蘇陌籬失血過多,人有些不甚體力,孟君辭雖然能感受的到不舒服,但也沒有蘇陌籬那般無力。
當初可不就是靠孟君辭自身的好體質,救回了命在旦夕的蘇陌籬麼。
陸久安坐了起來,看到了麵色蒼白的蘇陌籬,和她受傷的手掌,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這”
他趕緊下床去找來紗布給蘇陌籬把傷口包紮住,“謝王妃”
蘇陌籬搖搖頭,“謝倒不用,隻是記得下回,我讓你別出來,你可別出來,你這一出來,多我多少事兒。”
陸久安知道蘇陌籬是在說他沒有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裏的事情,他歉疚地點點頭,“草民記住了。”
“還有。”
“還有?”
“別老草民草民的了,哪怕是自稱‘在下’啊。”
陸久安一愣,然後抬眸看了孟君辭一眼,才道:“是”
“還有。”
“還、還有?”
“你跟不跟我們走?”
陸久安又是一愣,而這回該孟君辭低眸看蘇陌籬一眼了。
陸久安想了想,隨後朝蘇陌籬拱手作揖道:“在下,願追隨王爺,王妃。”
一句話,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蘇陌籬輕輕笑了笑,然後抬眸對上孟君辭的目光,“王爺,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再休息幾日吧。”
“那客棧,不能回去了。”
“王爺、王妃若是不嫌棄,就在此住上幾日,等王妃痊愈,我們再一道兒上路。”陸久安趕緊說道。
“也好。”蘇陌籬回道。
此時,店小二轉醒,蘇陌籬讓孟君辭去給了他結賬的銀兩,讓他帶回去給掌櫃的,雖然店小二一臉懵然,卻見到那麼多銀兩,樂開了花,即便不是他自個兒的,但是他工錢給還是掌櫃的給發呢,掌櫃的掙錢了,就代表他的工錢不會少了。
店小二走後,陸久安就安排孟君辭帶著蘇陌籬去休息,他則去了趟街上,給買些滋補的食材回來,給蘇陌籬熬製一些補氣血的湯羹。
孟君辭扶蘇陌籬到床上躺好之後,蘇陌籬就問:“王爺,你準備如何讓陸久安名正言順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