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一愣,就聽孟君辭說到昨夜他為了找她都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孟君辭竟是為了她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最後還讓人一把火把那天香院給燒了。
不過,孟君辭竟然將知府獨子都給殺了,隻怕這知府會懷恨在心
蘇陌籬隨著孟君辭去了衙門,卻不想衙門大門緊閉,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怕是,這知府這會兒在自個兒家中傷心欲絕,無心處理政事吧。”
孟君辭微微頷首,“那便去他府上找他。”
“王爺,要不要不妾身一個人去吧。”
“你怕那知府看到本王會憤憤不平?”
“雖然你是王爺,可那陳才是他的獨子,這種痛,妾身隻怕他會想不開,不顧什麼王臣之禮,為難王爺,而妾身一介女流,想必他也是不會多為難的,這說出去名聲也不好聽不是?”
孟君辭卻搖搖頭,“如若他都不顧王臣之禮了,還會在乎為難女流的名聲嗎?”
“”蘇陌籬一噎,倒也是這麼說,可是那枚簪子卻又不得不去取回來。
“你無需為本王擔心,量他還沒這個膽子。”
“那,我們隻能小心翼翼點了,雖然你是王爺,可這山高皇帝遠,強龍難壓地頭蛇,他若真心生恨報複起來,我們怕也有些難辦。”
“嗯。”孟君辭點了一下頭,隨後兩人便一起走向了知府陳玄的家宅。
遠遠地就已經能看見陳宅上白綾懸掛,宅裏哀哭聲一陣陣傳出來。
蘇陌籬與孟君辭對望一眼後,就走向了陳宅。
護衛攔住他們問道:“來者何人?!”
孟君辭沒說話,隻是拿出那塊身份象征的令牌給那廝一看,那廝眼睛一睜,忙叩首道:‘恒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陳知府可在?”
“在的在的,我們老爺在裏邊,王爺這邊請。”
那廝趕緊將孟君辭和蘇陌籬引了進去,到了前廳,之間陳玄正跪在棺材錢老淚縱橫,“兒啊,你怎麼能讓為父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蘇陌籬有些疑惑,這陳玄看上去似乎很大年紀了,沒有七十,也該有六十了,可那陳才,她那晚見過的,似乎才弱冠之齡吧?
難不成,這陳玄是老來得了這麼一個獨苗?
如果真是這樣,隻怕是,她的擔憂更容易成為現實了。
“老爺,恒王爺來了。”那廝走過去作揖道。
陳玄這才停止了傷心,讓人扶著站了起來,轉身時,那蒼老的臉讓蘇陌籬吃驚,她確定,這陳玄定有七十。
陳玄緩緩走了過來,拱手道:“下官陳玄,見過恒王爺。”
孟君辭微微頷首,“本王是來拿回早前讓衙役從天香院帶回來的東西。”
“哦,王爺說的可是那身衣裳和一枚白玉簪子?”
“嗯,衣裳倒不用了,反正也破了,本王在意的是那枚白玉簪子,方才去府衙尋陳大人未果,才來的這裏,不知那簪子現在何處?”
陳玄想了想,“因著家裏的事情,下官就沒有去府衙,又怕那些人沒能收好王妃的東西,便將東西都帶回來了,王爺和王妃且去偏廳等候片刻,下官這就取來。”
“嗯。”孟君辭轉身的時候看了一眼那靈牌,“陳大人。”
“下官在。”
“令子陳才,不該將主意打到本王王妃的頭上,你要知道,這罪算起來,就算是要了你整個陳府上下人的性命也不為過,但看在陳大人對朝廷忠心不二的份上,本王姑且隻要了你令子一命。”
“下官謝王爺網開一麵,放過我陳府上下。”
蘇陌籬看著那低眉拱手的陳玄,不由地蹙起眉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阿梨?”
“來了。”蘇陌籬回神,跟上了孟君辭的步伐。
到了偏廳,陳玄讓下人給他們倒茶喝,而他則去取簪子了。
“王爺,王妃,請用茶。”
“嗯。”孟君辭微微頷首,他拿起旁邊的茶杯,送到嘴邊,他低眸看了一眼之後,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又放下了茶杯,“阿梨,你知道這是什麼茶嗎?”
正準備要喝茶水的蘇陌籬一頓,然後低眸看了看杯中的茶水,還沒喝就又給放低一看,隻是她真不認得什麼茶的,對她來說,茶水都一樣。
“妾身不知,還請王爺道來。”
“這個茶啊是閻王茶。”
蘇陌籬一怔,“這種茶倒是頭一回聽到。”
說完之後,隻見孟君辭輕笑了一聲,蘇陌籬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茶,虧得她還來之前還提醒孟君辭要小心來著,結果她自己倒放鬆警惕了。
“王爺倒真是厲害”就在這時,陳玄的聲音響了起來,蘇陌籬朝他望去,隻見他帶著一群護衛過來,氣勢濤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