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的娘子一聽,頓時惱了,裹著被褥就指著那廝罵道:“好啊,陳才,你當真給老娘帶了女人回來!”
“娘子,你、你聽我解釋,都、都是這個人胡說的,他就是個刺客,快來人啊,有刺客,咳咳”
孟君辭加大了力道,“說,還是不說?!”
“我、我說,我說,她她在西廂房窗外”
“帶路。”
“大、大俠,你好歹讓讓我把衣裳穿好吧”
“帶路!”
孟君辭才不跟他討價還價,掐著他的脖子就將他從床上扯了下來,陳才沒辦法,隻好光著身子走了出去,帶著孟君辭去了西廂房的窗戶外。
“咦,人呢?我把她扔出去的時候,明明看見她暈了的,哪這麼快醒了自個兒跑了?”
孟君辭眉心一蹙,“你,把她扔——出來的?!”
陳才一個哆嗦,“大俠饒命,小的不知道她是你,你娘子吧?”
他記得,蘇陌籬先前說過,她夫君不會放過他的,他還不信,現在現在怕是小命都難保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孟君辭一腳踢飛了,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吐了好幾口血。
孟君辭走到了他身邊,一腳踩在他的心口,“可有欺負了她?!”
陳才趕忙搖頭,“不、不曾”
孟君辭聽完之後,便是一用力,陳才就睜大了眼睛,吐血而亡。
所有圍過來的護衛,沒有一個敢上前跟孟君辭過手,倒是聽見有人喊:“快去通知知府大人,少爺被人殺死了!”
原來這陳才就是這裏知府的兒子,難怪如此財大氣粗,怕是往日了斂了不少財。不過孟君辭這會兒可沒心思想這些,他的阿梨還沒有找到。
他一個縱身,出了大宅,紅衣還在外候著,他走了過去,“紅衣,你繼續嗅,阿梨已經不在這宅子裏了。”
紅衣點點頭,繼續帶著孟君辭尋找著,可不知怎的,蘇陌籬的氣味到了這兒就沒有了,紅衣四處嗅了好久也再沒聞到一點兒蘇陌籬的氣味了,眼見著天要亮了,孟君辭這心猶如被火炙烤一般。
蘇陌籬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她睜開眼第一反應是摸了摸身上的衣裳,看看還在不在。
隨後,她便聞到一股好濃的藥味,抬眸望去,隻見一個秀氣的男子走了過來,他靠的越近,那藥味越濃。
“姑娘醒了。”
蘇陌籬身上的藥性已經散去了,她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嗯,是公子救了我?”
“唉,姑娘怕又是那陳少爺搶去的清白人家吧?”
蘇陌籬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她看著那人,不知怎的很放心,就將事情經過全都講給了那人聽,那人聽完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是不知,這裏的人都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了,不過也是,山高皇帝遠,而這陳少爺又是知府大人的愛子,風流成性。”
“那,公子又是怎的救的我?”
那人輕笑一聲,“嗬,說來慚愧,在下是個教書先生,知府大人讓在下去教他那不成材的兒子,本是晚上授課,在下在其府上等候多時,也不見陳少爺回來,隻好作罷,準備抽身離去,卻不想碰見了暈倒在窗角的姑娘。”
“原來是這樣,那公子不怕被那陳少爺知道,是你救了我嗎?”
“怕,就不會救了。”
“嗬。”蘇陌籬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兒,蘇陌籬又說道:“我叫蘇陌籬,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陸久安。”
“陸公子。”
“嗬,蘇姑娘。”
說完之後,蘇陌籬和陸久安紛紛笑了起來,笑到一半,蘇陌籬突然哎呀一聲。
陸久安問道:“怎了,蘇姑娘?”
“我被歹人綁走,這一宿過去了,我夫君該是急壞了。”
“姑娘已經嫁人了?”陸久安看了看蘇陌籬,有些不敢相信。
“不像嗎?”蘇陌籬真是覺得奇怪了,她與孟君辭走在一塊兒的時候,各個都一眼看出說他們是夫妻,可她一個人的時候,又沒一人覺得她已經嫁為人婦了。
陸久安莞爾一笑,搖了搖頭,倒也沒說話。
“呃。”蘇陌籬掀開被子,下了床,朝陸久安盈盈一拜,“此番,真是多謝陸公子了,等我找到我家夫君,定然帶他來再與你道謝一番。”
“不用了,在下救姑娘又不是要圖姑娘恩謝的。”
“話雖如此,但這恩謝還是要的,那、我先走了,回頭來找你。”蘇陌籬真怕孟君辭急壞了,所以趕緊就奔向門外。
可是剛到門外,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雜亂的摔東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