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越到蘇陌籬麵前擋著,子非見蘇陌籬香肩外露,趕緊脫下外衣給她披上之後,便與花影一同望向該死之人,卻不想看到之後,他們都愣住了,怎麼會是孟玉宸?!
孟玉宸下了床,放下手,左臉上的傷口還在滲血,花影和子非對望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是蘇陌籬下的手,她手上還緊緊攥著那枚帶血的白玉簪子呢。
隨後,蕭硯也來了,段臨風荷阿秀也聽到動靜趕來了。
蕭硯看了一眼蘇陌籬之後,走到前麵拱手道:“皇上,您來時跟小的說隻是來找王妃說說事兒,怎的還做出了這樣的事來?!”
孟玉宸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徑直走向蘇陌籬,蕭硯和花影挪了一步,靠近了一些,然後一起擋住了他的去路,蕭硯道:“皇上,這裏是恒王府。”
孟玉宸眉頭一皺,不悅地看向蕭硯,“恒王府?你們好大膽子,這天下都朕的,你們居然敢在這警告朕?恒王府如何,朕要拆了它你們又能如何?!”
蕭硯劍眉微聳,“皇上,是您先欺負我們王妃在先,就算您是皇帝,也不能如此吧!”
“你們、你們這群人,是想要造反嗎?敢跟朕這麼說話,千訣!”孟玉宸好似也真的動了怒。
隻聞嗖的一聲,一個冷麵冷心的黑衣男子出現在了孟玉宸的身旁,拱手道:“皇上。”
蕭硯一愣,“千訣?!”
千訣瞥了蕭硯一眼,麵色依然冷的可以將人凍住。
“這些人,竟然敢不把朕放在眼裏,簡直放肆,如今三皇弟不在府上,朕便來替他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不懂規矩的奴才,死傷不論。”
“屬下遵命。”千訣拱手道,而後冷眼一掃,出招那叫快準狠。
他本就是主暗殺和保護的,武功為上,可偏偏蕭硯、子非、花影,以及還沒過來的於九都不是主暗殺的,主暗殺的是封遠和白商,所以他們這幾個人加起來都不會是千訣的對手,而段臨風武功最差,也隻有被打的份。
更何況這千訣出手陰狠,一點餘地都不留。
蘇陌籬隻看過他們交手後,便能看出蕭硯他們和那個叫千訣之間的武功差距,這孟玉宸哪裏是想要讓這千訣教訓教訓他們啊,根本就是準備下死手來。
阿秀嚇的直發抖,與其說她是在扶著蘇陌籬,倒不如說她是死死拽住蘇陌籬的胳膊,不敢放。
房間總歸這麼大,幾人一起交手,自然不一會兒就變得一片狼籍,而且很快蕭硯他們都見了血,蘇陌籬蹙眉喊道:“住手!”
可是她說住手有何用,千訣是孟玉宸的人,孟玉宸不說住手,他根本就不會停的,眼看著他的手就要襲向子非了,蘇陌籬心下一急,也顧不得露不露餡了。
她隻得是使出瞬移之術,瞬間來到了子非的麵前,然後收了術法,高腳一抬,踢開了千訣的手。
千訣後退兩步,還準備出手,孟玉宸便喊道:“千訣,住手。”
蘇陌籬將子非扶了起來,“沒事吧?”
子非雖然嘴角掛著血,卻是搖了搖頭,他瞠目結舌地看著蘇陌籬,連說話都忘了。
這裏的人幾乎都跟子非一個反應,蘇陌籬剛才動作飛快,他們竟是沒一人看清,就見她已經一腳踢開了千訣的手。
“皇上,臣婦與您單獨談談可否?”蘇陌籬問道。
孟玉宸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殘兵敗將,哼笑一聲,“好啊。”
蕭硯過來攔住蘇陌籬道:“王妃不可,要說什麼,屬下陪你。”
蘇陌籬抬手,“不必了,你們都回去,讓子非給你們看看傷的重不重,醫者不能自醫,阿秀,你還是快些出去請個大夫回來。”
“王妃、要不奴婢留這兒陪您吧?”
“我說了,都走,聽不懂麼?”蘇陌籬看到他們一個個不肯離去的樣子,知道他們也是在擔心她,她無奈地放軟了口氣又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出去。”
見蘇陌籬執意,他們隻好擔憂地離開了。
孟玉宸看了一眼千訣,“你也退下。”
“是。”千訣低頭拱手應了一聲後,便重新隱入暗處了。
孟玉宸笑道:“不知,陌籬要與朕說什麼呢?”
蘇陌籬笑而不語,倒是抬起手裏的白玉簪子,看了又看,隨後才道:“皇上,您是真心的嗎?”
孟玉宸笑著走過去,就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朕當然是真心的。”
“哦,是嗎?皇上是真心想要與恒王府鬧翻了?”蘇陌籬眉眼含笑地瞟了孟玉宸一眼。
孟玉宸一怔,他還以為蘇陌籬問的是他對她的心意,卻不想蘇陌籬指的是他與恒王府之間的事。
也正是他愣神之際,蘇陌籬眸光一凜,瞬間來到他身邊,將白玉簪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也是在這一瞬,去而複返地千訣也將劍鋒直指蘇陌籬的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