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卿,這是在皇宮裏,你不要命了!”蘇陌籬真是要崩潰了,這酒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韓言卿如此不知輕重不知禮數,這要是讓人看見,別說她是被強迫的,那也是要被人的唾沫給淹死的。
再嚴重些,孟玉宸怪她有辱皇室顏麵,要罰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籬兒,不要離開我”
蘇陌籬真想掐死這韓言卿,三番兩次這樣,他後悔了,不甘心了,與她何幹,自己做了錯的選擇,那就認了啊。
有些事,不是說想要彌補,就可以彌補的回來的。
“韓言卿,你想死——!!”忽然冒出一聲,蘇陌籬還不曾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後一空,韓言卿就被來人掐住了脖子按在了牆上。
蘇陌籬轉身一看,是孟君辭趕來了,她緊緊地抓著衣裳,不讓它掉落下來。
韓言卿哼笑著看著孟君辭,“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你以為本王不敢嗎?!”孟君辭目露狠戾,如一頭嗜血的猛獸。
“嗬,那你殺了我啊,反正,沒有籬兒,我活著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韓言卿大概是真的醉的不輕,竟是一心求死。
孟君辭收緊虎口處,看樣子是真的打算掐死韓言卿了,蘇陌籬聽到了有一隊人往這邊走來的腳步聲,便趕緊過去拉住孟君辭,“王爺。”
孟君辭扭頭看向蘇陌籬,隻見她衝他搖了搖頭,他緊縮愁眉,喘著粗氣,十分不甘。
他睨了韓言卿一眼,鬆了手,而後解下外衣給蘇陌籬披上了,接著就牽起她的手,帶她離開了。
韓言卿順著朱紅宮牆緩緩滑落在地,他靠著那兒坐著,抬頭望著天,哼哼笑了起來,是那般的淒涼。
蘇陌籬裹緊孟君辭的衣裳,任由他牽著走,“王爺你的手心怎的這麼燙?”
孟君辭看著前方,並沒有回答她。
她隻要努了努嘴,不再多問。
到了大殿門口,阿秀正在那焦急地打著轉兒,蕭硯陪在旁邊。
見蘇陌籬和孟君辭回來了,阿秀趕緊上前,“王妃,您,您沒事吧?”
蘇陌籬搖搖頭,“我沒事,倒是你,還好吧?”
阿秀摸了下脖子後邊,“嗯,還好。”
孟君辭帶著蘇陌籬走進了大殿,隻見孟君辭拱手道:“皇兄,阿梨說身體有些不舒服,臣弟便先帶她回去了。”
孟玉宸看了一眼蘇陌籬,“弟妹很冷麼?”
蘇陌籬點了點頭,“外邊風大。”
“那,你們便先回去吧。”
“謝皇兄,臣弟就先行告退了。”說完,孟君辭拉著蘇陌籬的手就先離開了。
到了馬車上,蘇陌籬一直盯著孟君辭看,她抿了抿唇,想了一下,還是湊過去,抬起手摸了一下孟君辭的額頭,因著孟君辭的手掌心一直很燙,她怕孟君辭把衣裳給她穿了,自個兒去染了風寒。
她剛摸上孟君辭的額頭時,手就被孟君辭給抓住了,她一怔,想要將手縮回來,“王爺你額頭有些燙,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孟君辭微微斂著眉,似是在忍著什麼,他鬆開蘇陌籬的手,背過身去,“休要多管,往邊上坐點,與本王保持一定距離。”
蘇陌籬一頭霧水,“王爺,你、你到底怎麼了,若是真有哪兒不舒服,你跟妾身說說呀。”
可孟君辭沒有理她,依舊背對著她不說話。
她撇撇嘴,對著外邊趕馬車的蕭硯說道:“蕭硯,趕快一點兒,王爺怕是有些不舒服,趕緊回府讓子非看唔。”
她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孟君辭給捂著了,“本王沒事。”
說完之後,孟君辭就鬆開了蘇陌籬,繼續背過去坐著。
蘇陌籬看著他,實在是不解,剛才他捂著她嘴巴的手,似乎比之前還要燙了,都已經燒成這樣了,居然還說沒事?
莫不是燒糊塗了?
她有些擔心,遂繞到孟君辭的麵前,接著說道:“王爺,你這”
這話又沒說完,馬車忽然停了一下,她重心不穩,直接栽到了孟君辭懷裏,這倒沒什麼,倒是她的手不小心碰著了不該碰的東西
她觸電般地縮回手,然後咽了咽口水,趕緊坐回到自個兒的地方。
她的心狂跳不已,這臉也是火燒火燎的,不僅僅是因為挨著了孟君辭那裏,更是因為她挨著之後發現,他那裏已經如烙鐵一般又燙又
難道孟君辭一直在忍著這個?
無端地,他怎會這樣?就算是想要做那事了,也不至於那副難忍的樣子吧?
蘇陌籬回想了一番,似乎是在孟君辭替她擋了孟玉宸給她倒的酒之後,她就發現孟君辭額頭出了細汗,還曾問他是不是很熱。
難道那酒
這個混蛋孟玉宸
隻怕是孟君辭不僅是替她擋了酒,還擋了災。
那種媚藥的霸道,她不曾嚐過,卻也是知道的,這次倒是該她嚐的,卻被孟君辭擋下了,隻怕他現在難受的要爆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