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好事。
蘇陌籬撇撇嘴,這個孟君辭,出趟門便招來了桃花,這要是日日陪人泛舟四處遊玩,怕是這恒王府都塞滿了鶯鶯燕燕。
“這事兒,你與我說作甚,等王爺回來,你自個兒與他說去,他應了就成,無需過問我。”
“可這後院之事,自當時王妃做主啊,若是王妃答應讓奴家進府,王爺應該也是不會反對的。”雲清顏不肯罷休,執意要讓蘇陌籬應下這事。
蘇陌籬皺起了眉頭,“雖說這後院之事是我做主,可是你想伺候的人是王爺,自當是要詢問王爺的意思,這會兒王爺不在,你且等王爺回來,親自問王爺吧。”
說完,她便起身了,出來透個氣散個心也能碰見這樣的糟心事,難怪這一大早起來頭就疼的厲害,還是回房悶著吧。
她這正要走,雲清顏卻跪著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苦苦哀求,“王妃,奴家求求您了,就收了奴家吧,哪怕是當個打掃的丫鬟,在王爺身邊伺候著,奴家也是甘願的啊。”
“你甘願你跟孟君辭說去,糾纏我做什麼,我說了,孟君辭答應就行了,不需要過問我!”蘇陌籬也是被雲清顏纏煩了,也不管什麼“王爺”不“王爺”的了,直接直呼孟君辭的姓名來,這倒是讓雲清顏一愣,她沒想到蘇陌籬竟然敢直呼孟君辭的名諱。
然,愣了一下的雲清顏還是繼續拉著蘇陌籬的衣袖不肯放,“王妃,奴家求求您了,您就收了奴家吧,奴家是真心想要留在王爺身邊的,自打第一眼見了王爺,奴家的心便隻屬於王爺了,您若是不答應,那奴家便是失了心,沒了心,那奴家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說到這,她竟是忽然站起來準備跳湖,若不是蘇陌籬手快,及時拉住了她,怕是這會兒,她已經躍入湖裏了。
可她仍不死心,依然要往湖裏跳,結果倒好,力氣太大,竟是揣著蘇陌籬一道兒給栽進了湖裏,那冰涼透骨的湖水直往蘇陌籬的衣裳立鑽。
她倒不是不會泅水,隻是入水後,這雲清顏也不知是忽然怕死了還是怎的,竟是死死地拽住她的腰肢不肯撒手,而她力氣也不夠帶著雲清顏一起上岸的,便隻能是在水裏掙紮了。
暗處的花影一看,急了,直接飛身躍入了湖裏,找尋蘇陌籬的身影。
而此時,蘇陌籬被雲清顏拖著沉入了湖底,她憋著的一口氣就快要用完,再不浮出水麵,怕是要把命交代在這裏了。
她隻是會泅水,又不是會潛水,如何能憋那麼久的氣,再看看這雲清顏,隻見她緊閉雙眼,莫不是已經淹死了?
就在此時,花影找了蘇陌籬,過來一把揪住她的手,帶著她就往湖麵上遊,可是,有雲清顏死死地摟著她的腰肢,他一人實在是拉不動兩個在水裏的人。
於是隻好又遊回來,想要掰開這雲清顏的手,先將蘇陌籬帶上去再說,可是這雲清顏拽的可緊了,他竟是一時難以掰開,再看蘇陌籬,那一張臉已經憋得不行了,再不浮到湖麵上呼吸,怕是危險了。
花影皺了皺眉頭,沒轍,他隻好快速遊到湖麵,然後深吸一口氣,又給遊了回來,冒著大不韙以口給蘇陌籬渡了氣,這才讓快要意識渙散的蘇陌籬漸漸有了恢複神誌。
花影趕緊鬆開了嘴,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努力著解救著蘇陌籬,可這雲清顏實在是可惡,自個兒這會兒不知道死了沒有,卻還要拉著蘇陌籬不放手,這是想要拉個人墊背麼?
沒辦法,他隻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雲清顏箍在蘇陌籬腰間的手,好在這會兒蘇陌籬又能撐一會兒了。
終於掰開了雲清顏的手,花影便片刻不敢耽誤地帶著蘇陌籬遊上了岸。
隻是,這上岸之後,冷風一吹,蘇陌籬忍不住牙齒打顫,整個人都瑟瑟發抖起來。
花影見狀,趕緊抱起她飛奔回了院子,“阿秀,快去備熱水給王妃沐浴更衣。”
阿秀一見便驚呼,“哎呀,這是怎的了,王妃這怎的出去一趟,便這般模樣回來了。”
“你還是先趕緊去準備熱水吧。”
一旁的段臨風趕緊去多端了一盆炭火來,“花影,快帶著王妃到這邊,這邊暖和。”
隻等阿秀放好水,花影和段臨風就出去了,蘇陌籬褪下濕透的衣裳,由阿秀攙扶著入了浴桶,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的身子,讓她感覺到了春天般的溫暖。
奈何,即便如此,她還是受寒了,這浸在浴桶裏就已經開始咳了起來,額頭還燙得要命。
阿秀起初還以為她是被水熱的臉紅,可是想了想還是過去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就怕發燒,結果,那額頭燙的灼手。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阿秀趕緊將蘇陌籬扶出浴桶,然後給她穿好衣裳,讓她躺到了床上,便趕緊喚段臨風去喊子非來。
子非來了之後,給蘇陌籬把了脈,眉頭皺的老緊了,“臨風,你趕緊出門去找王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