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瑤好笑地說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子走在大街上,比之衣衫不整也好不到哪裏去麼?”
想到方才行人的側目,蘇陌籬自然是知道,她裹著件男人的衣裳在大街上亂走,也是不好的,可,總比被人瞧見春光的好。
“你說的在理,隻是情非得已,二者選其一,我隻能選擇這樣了,不與你說了,我該回去了,再次跟你說聲謝謝。”蘇陌籬朝韓夢瑤微微頷首以示謝意後,便轉身準備離開了。
韓夢瑤揚了揚眉尖,輕笑了一聲,“兄長所愛,竟是一個連衣裳都不會穿的女子?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隻是記憶中,蘇陌籬不是這樣子的”
蘇陌籬拿著沈青的衣裳隨手交給了一個乞丐,不是她過分了,隻是她覺得,沈青是不會缺這一件衣裳的,她這會兒也沒時間再折回去把衣裳還給沈青,但若是將衣裳帶回了恒王府,指不定孟君辭那小雞肚腸會不會無端記恨沈青一頓,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所以,她還是把衣裳給那衣衫襤褸的乞丐吧,好歹還能讓人家暖和一下。
隨後,她便趕回了恒王府,剛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孟君辭正火急火燎地從王府裏走了出來,當看到她的時候,猛地一怔,隨即便朝她快步走了過來,抓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有受傷?”
蘇陌籬愣愣地搖了搖頭,卻是被孟君辭這句“可有受傷”給觸動了,雖然不過是一句最常見不過的關切話語,可是落在她的心裏卻是不同的。
不過她也是奇怪的,之前她被人下了藥假懷孕,孟君辭不信她,讓她很失望,那時孟君辭總認為她是與別人有染,可是這次,孟君辭明知道她是被好色之徒擄了去,按理他見她的第一句該問的是“可曾被人欺辱?”
可孟君辭卻是在擔心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眼神中絲毫沒有在打量她是否清白被損,那一瞬,她覺得,她好像原諒了孟君辭,不去計較之前的事了。
“別隻搖頭,本王要你親口說,身上可有傷,若有便趕緊進府讓子非來。”
蘇陌籬咬了一下唇,才滿懷感動地說道:“沒有,我沒有受任何的傷,我很好”
聽到她這麼說,孟君辭才放下心來,“本王這心啊,差點就停了。”
蘇陌籬抿著唇,想要會心一笑卻是忍住了,“妾身倒是不知,王爺這麼油腔滑調。”
“是麼?要不,你抬手摸摸,它是不是跳的特別慢。”說著,孟君辭就抓住蘇陌籬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
蘇陌籬頓時紅透了臉,把手給縮了回來,“妾身、有些渴了,先行告退。”
說完,她便快步走進了王府,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的怪厲害的。
她這剛一進府,就看見花影和阿秀正跪在院子裏,“怎麼了這是?”
花影原本苦著的臉頓時笑開了花,“謝天謝地,王妃,您沒事,哎喲屬下這顆心,簡直要炸掉了。”
阿秀哭喪著臉喊道:“王妃,下次您去哪兒可再也不要撇下奴婢了。”
蘇陌籬將他們倆給扶了起來,“好好,下次我再也不撇下你了。”不然,要是再要換衣裳什麼的可怎麼辦,當然了,這些後話她是沒說的,隻能放在心裏,說出去多丟人啊。
可這花影和阿秀剛站起來,見到孟君辭進府來了,頓時齊齊嚇得又給跪到地上去了,蘇陌籬一愣,然後轉頭瞥了孟君辭一眼,“看來,還是得王爺金口玉言,妾身這實際行動都比不上。”
說完,她便朝孟君辭微微委身後離開了,至於花影和阿秀,她都扶起他們了,結果他們看到孟君辭又嚇得跪下了,那她也沒轍了,隨孟君辭處置去吧,左不過也不會如何懲罰的,因為孟君辭見她讓他們起來,也該知她的意思。
回到了院子裏,段臨風就迎了上來,“王妃你可回來了,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驚心動魄的啊,嚇得人魂不附體的。”
蘇陌籬無語凝噎,她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徑直就進去房間給自個兒倒了杯茶水喝上了,她沒說假話,她是真的渴了。
“臨風。”她放下茶杯喊道。
“王妃有什麼吩咐?”段臨風趕忙走了進來,問道。
“你出去一趟,找到沈玉,跟他說我沒事了。”蘇陌籬可不想她回來了,沈玉還不知情,在那邊火急火燎的。
“是。”段臨風領命離去。
段臨風前腳剛走,孟君辭後腳就來了,“王妃原來真是口渴了。”
蘇陌籬給孟君辭也倒了杯茶水,“難道王爺以為妾身有那個膽子敢騙您?”
“嗬。”孟君辭莞爾一笑,隨即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對了,有件事來跟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