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一臉的訝異?”
“這”府醫抖了抖說道:“這,小的之前給王妃號過脈,那是喜脈啊,怎麼號都是喜脈來著,可可這怎的忽然忽然就沒有了呢?”
“你說什麼?!”孟君辭猛地揪住府醫的衣襟,質問道。
“小、小的是說王妃的喜脈沒、沒了,現在看來,王妃並沒有身孕”府醫嚇得兩條腿都在哆嗦。
“庸醫!”孟君辭一甩,府醫就跟皮球似得滾在了地上。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府醫不停地磕著頭,想要保的這條性命。
“拖走。”聽他吵著心煩,孟君辭皺著眉頭,揮了揮手,蕭硯便趕緊過去將他拉了下去。
轉而,孟君辭又對跟來的子非說道:“從今爾後,府醫的職,你頂了便是。”
子非撓了撓頭,便問:“那,王爺,若是日後屬下也犯了跟府醫一樣的錯誤,您不會也讓蕭硯把屬下拖出去解決了吧?”
孟君辭睨了他一眼,“仔細著點,不就沒事兒?”
子非撇撇嘴,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
“得了,都退下吧。”孟君辭想一個人守著蘇陌籬,等她醒來,“子非,去給王妃配些調理身子的藥拿去給阿秀,讓她煎好了端過來。”
“是。”子非拱手道。
隻待房間就剩下孟君辭和蘇陌籬兩人的時候,孟君辭才坐到了床邊,“原是我誤會你了,怕是你醒來知道,也不會原諒我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陌籬醒來時,孟君辭正靠在床頭不知望向何處,“王爺”
孟君辭一怔,然後回過頭就見蘇陌籬正欲起身,他連忙搭把手將她扶著坐了起來,“阿秀,去把藥拿來。”
守在屋外的阿秀應了一聲,便趕緊去端藥了。
“可還覺得哪兒不舒服?”
蘇陌籬搖搖頭,“倒是沒有,不過是有些無力罷了。”
她想到暈倒之前一直是集中精力對付匿在離姝身體的雙生妖,這雙生妖一旦附著到雙生子的身上,便很難將其剝離,她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的,不然,離姝也不會苦叫那麼久,因為剝離的時候,雙生妖的痛苦便是離姝的痛苦。
但隻要剝離成功,離姝便安然無恙,她隻需將雙生妖一舉消滅便可,可消滅了雙生妖,原本體質偏虛的她耗了太多神,竟是累的暈倒了。
“哦。”孟君辭應了一聲,然後微微抿著唇沒有再說話。
蘇陌籬瞧著他那模樣,總覺得他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似得,“王爺?”
“嗯?”孟君辭抬眸對上蘇陌籬疑惑的目光。
“王爺可是有話要說?”蘇陌籬問道。
“對不起”
“啊?”蘇陌籬不是很明白,孟君辭為何要與她說這三個字。
“雖然本王不知道為何你這身孕也可有可無的,但是,這三個字,本王還是要說的,不論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蘇陌籬一愣,不由地摸了一下自個兒的腹部,她忽而反應過來,大概是她暈倒之後府醫給她號脈發現那所謂的喜脈又消失了,所以孟君辭便知道他誤會了她。
想到這,她倒是有些懊惱,若不是因為那個假孕藥害得她像真懷孕一樣吃什麼吐什麼,她才不會早早地服下解藥,以至於被孟君辭發現了真相。
不過孟君辭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也許並不會接受他的這個道歉,似乎,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王爺,藥來了。”阿秀的及時出現,打破了僵局,蘇陌籬也就不用想著該如何去回答孟君辭的話了。
孟君辭接過阿秀手裏的藥碗,“退下吧。”
“是。”阿秀看了看蘇陌籬後,就低著頭退下了。
見孟君辭似乎是想喂她喝藥,蘇陌籬趕緊抬起手說道:“不敢勞煩王爺,妾身自己來。”
說著,也不管孟君辭是何意思,她便接過了他手裏的藥碗,屏住呼吸一口氣喝下了碗裏的藥,然後就將空碗遞還給了孟君辭。
如此,孟君辭拿著空碗站起身,走到桌旁放下,背對著蘇陌籬的他看不清神情,隻聽到他說道:“好好休息。”
而後,便離開了,那背影,略顯落寞。
蘇陌籬望著他那背影歎了口氣,倒也沒說什麼,而是靠在那發起了呆。
翌日,蘇陌籬便下了床,阿秀的意思還想她再躺在床上多休養幾日,可她哪裏願意,她又不是傷了筋骨,不過是身子虛,哪裏是靠躺在床上休養就能好起來的,相反,她倒是覺得得多出去走動走動,活動開了,身體才能更好。
隻是,這恒王府始終不隻有她一個女主人,雖然想出來轉轉,但難免是會遇到不想見的人,不過好在,如今也就那一人了。
這是自打李絳雲和孟君辭同房過後,蘇陌籬第一次見她,看著她那容光煥發的模樣,倒是真讓人覺得,情字,果然是把雙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