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上碰到了蕭硯,“王妃這是去哪兒呢?找王爺嗎?王爺這會兒應該在呂側妃的院子裏。”
蘇陌籬搖搖頭,“我不找他,我找白商。”
說著,她就準備越過蕭硯然後離開,卻不想蕭硯說道:“王妃找白商幹嘛?他不在王府,您不知道嗎?”
“嗯?”蘇陌籬是真不知道這事,白商不在府上,那他去哪兒了?莫不是孟君辭真的
想到這,她調了個頭就往呂沁的院子去了,身後的蕭硯還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呢。
到了呂沁的院子,蘇陌籬就能聽到屋裏傳來呂沁嚶嚶啜泣的聲音,她走了進去,見孟君辭正站在一旁囑咐著府醫。
“王爺。”她喊了一聲。
孟君辭抬頭望去,就見蘇陌籬站在門口,他跟府醫說完之後,就跟呂沁說了幾句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就朝蘇陌籬走了過去。
李絳雲站在一邊看著呂沁那不甘的眼神,勾唇一笑,隻待孟君辭和蘇陌籬走後,她就揮退了府醫,“哎呀呀,真是的,難得王爺來你院子看你,你都沒好好跟王爺說上幾句話呢,王妃就迫不及待地來把王爺叫走了,真以為王爺是她一人的麼?”
呂沁聽到她這一番話後,不由地抓緊被褥,眼中的不甘變成了恨意,“王爺可好不容易來我院裏的!”
“是啊,她就這麼見不得王爺來你這。哎,也沒辦法的事,誰讓王爺那麼喜歡她呢。”李絳雲歎了口氣道。
“哼,當初,她是怎麼死的,咱再讓她怎麼死一回不就得了,這次,一定要死她死透氣了!”
李絳雲慌張地俯身捂住呂沁的嘴,“得了得了,怨恨歸怨恨,說道兩句也就罷了,怎的還把這樣的話說出來,也不怕人聽了去。”
呂沁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隻是那目光裏透出的精光讓人不寒而栗。
李絳雲站起身,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
而蘇陌籬和孟君辭一道離開了呂沁院子之後,走在回廊上,蘇陌籬問道:“王爺,你作何要罰白商,他沒有錯,都是文蘭的錯,如果不是它,我也不用扒光了白商的衣裳去救他啊,再說了,最後也沒什麼事,王爺可以饒了白商嗎?”
孟君辭蹙了蹙眉,“這事,你之前怎麼沒跟本王說?”
蘇陌籬以為孟君辭是在質問她為什麼之前不說,現在等他知道了實情之後再來說,於是解釋道:“之前妾身就是怕王爺”
“怕本王小心眼,知道了以後會處罰白商是嗎?”
蘇陌籬點了點頭,“妾身隻是覺得,錯不在白商,他一直是處於被動的,王爺不應該罰他。”
“阿梨!”孟君辭冷聲喊道。
蘇陌籬一怔,然後看向孟君辭,心頭一顫,怎麼覺得孟君辭好像不高興了?
“王爺?”
“是不是在你心裏一直都是這樣看本王的?行,就算本王是這樣的,那你可曾想過,本王這樣是因為誰,為什麼要這樣,這些你可曾細想過?”
“”蘇陌籬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她看著眼前已經明顯不悅的孟君辭,不知道是哪句話得罪了他。
孟君辭見她還是這般不解的樣子,氣地拂袖而去,留她茫然停在原地,眨著眼睛不知所措。
後來還是蕭硯找來了,他見蘇陌籬呆呆站在那,便走過去問道:“王妃,屬下正找你來著,你怎麼在這呀。”
他順著蘇陌籬看去的方向也看了看,盡頭處不過是個拐角處,他不知蘇陌籬在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王妃,方才屬下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你就急急忙忙走了,你不是找白商嘛,我跟你說了他不在王府,你都不等我說他去哪兒了,就走了,我怕你是找他有什麼要緊的事,所以就趕緊跟來找你,想要跟你說下白商的去處呢。”
聽蕭硯噠噠說了半天,蘇陌籬忽然覺得事情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樣,她一把抓住蕭硯的手腕,問道:“你能言簡意賅地把事情說完嗎?”
蕭硯一愣,然後惶恐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被蘇陌籬抓住的手腕,蘇陌籬也瞧了一眼,眉頭一皺,而後鬆了手,“現在可以說了吧?”
蕭硯幹咳了一聲後,說道:“是這樣的,王爺身邊呢,一共有六個近身護衛,除屬下和白商,還有封遠、子非、於九、花影,我們呢”
蘇陌籬聽了直搖頭,真不知話不多的孟君辭是怎麼受得了這麼聒噪的蕭硯的,“我隻想知道白商去哪兒了,你能說簡單明了點嗎?”